“浊清,你说叶姑娘现在就在韩丕的本命星球里?”
少女点头,仿佛在让花想容不必担心。她笑着说道:“师姐,这家伙体内的幽冥原界你也去过。那里安全的很。而且除非我使用青木共鸣之术,否则除了韩丕自己,谁也无法进入那里。”
说到此处,花想容也不由松了口气,而韩丕则问道:
“想容师姐,作客师兄你还没有审问吧。”
“没有!”
花想容摆手道:“这里的情况是华苍颜与我一起发现的。至此之后,愈肌房便被我封锁了。而作客他自从被果实捕获,便一直昏迷不醒。”
”那监控录像呢?如果辛作客真为刺杀叶莺而来。录像里应也留有痕迹。”
韩丕再问,花想容则拾起一把匕首,答道:
“不光录像,凶器都有了。半个钟头前,确实是他自己偷偷潜入了这里。这匕首也是他被捕获前留下的。虽然我不愿承认,但这次真是证据确凿。”
话音落下,花想容满脸无奈,而韩丕则看向苏浊清道:
“浊清,你能让辛作客先清醒起来吗?我想他究竟是不是奸细,背后又有何人,终究还得问问,才说得清。”
少女没有说话,却微微点头。她右手轻挥,青树上的果实也随即展开。果瓤里,辛作客的四肢依旧被紧紧缠绕,但面孔却露了出来,眼神也逐渐清澈。
“啊~原来是你们!没想到我竟会中了陷阱。是了,你们一定是猜到那丫头看到了我,所以才有如此布置。早知如此,当初便该杀了那小妮子。”
青树上,辛作客终于开口,他一改往日木讷的形象,语气癫狂,神情狰狞。
见此一幕,苏浊清不禁面色惋惜,轻轻摇头,而花想容则更加愤怒,怒斥道:
“叛徒!叛徒!辛作客,我看错你了。我青木门人,待你如同手足兄弟,你怎么能做出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来。”
“背信弃义?哈哈,不知是谁背信弃义。”
男人不屑地说道。他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无奈中只得嘶吼道:
“当初义钧公子被逐出青木,你们可曾提过背信弃义?他的夫人,尚有身孕,便被人诬为舟人,判处极刑,你们又何曾念及手足同门。明明是道貌岸然的双重标准,今天反倒跟我说起信义二字,当真是无耻,可笑!”
“你果然是缄默者!”
花想容怒道,苏浊清也不由皱眉。韩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观察,而辛作客却在此刻继续咆哮道:
“花想容,今日我落于你手,便没打算活着离开。我也不打算瞒你,我便是神族缄默者。你那死鬼恋人和他的哥哥,都是死在我们的手上。烛龙之乱是我们策划的,虬龙木也是我们盗走的,血剑那帮傻帽更是被我们挑唆,方才进攻长安。这些都是我们做的,可你又能拿我如何?”
“我杀了你!”
此语一出,花想容勃然大怒,一时间花瓣飞舞,狂风大作,青树周遭,枝叶树干皆成齑粉,那包裹男人的果实也岌岌可危。
“拦住她!”
韩丕轻声说道,苏浊清也立即反应了过来。八条大蟒瞬间飞出,将花想容紧紧缠住,那花间少女这才没有失去理智,将辛作客格杀剑下。
半晌后,花想容终于恢复了理智,她怒目依旧,却不再出手,而苏浊清则继续问道:
“辛作客,你的激将法,在我这没用。快说,你可还有同党,他们分别是谁?”
“同党?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我们的人,千千万万,除了我、白定坤和沐晨曦,还有无数人是你们青木苑的敌人,而他们将埋伏在暗中,阴魂不散,让你们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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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余分钟,审讯还在继续,可苏浊清与花想容却毫无收获。韩丕失去了耐心,他悄悄离开房间,脑中却满是不解。
“这不对!有问题!可问题在哪呢?”
房间外,韩丕自言自语。从华苍颜带来辛作客落网的消息,他便隐隐觉得哪里出了问题。片刻思索之后,韩丕终于品出味儿来。他回想辛作客的疯言疯语,愈发觉得这人是不打自招,明白着承认青木苑内还有奸细。
“这家伙是不是傻了?正常人谁会这么说?难道他是被人利用了?”
韩丕不由抱怨,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想到什么,喃喃道:
“不对,他确实被人利用了,而且充当了替罪羊。是幻术。一定是。那神秘人有梵瞳,利用催眠之法,控制他人刺杀叶莺并误导花想容,这应该并不困难。”
想到此处,韩丕果断噤声。下一刻,他冥瞳开启,而当他目光落下,果然发现一道能量如丝线一般从辛作客的身上溢出,最终通向了愈肌房内的另一间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