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可思议,但脸上却也露出了少许期待之情。他不禁问道:“什么女子?竟会有如此多的人慕名而来?”
老翁摇了摇头,叹道:
“小次郎,这次你可真是孤陋寡闻了。那女子早在半月前,便已名动京城。据说她美貌无双,倾国倾城。绝色容颜堪比天上仙子,便是数年之前,霍乱原界的鬼方妖后,也不足她万分之一的美丽。这半月以来,她家门口早已是门庭若市。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可都争着一睹芳容。”
“这么神奇吗?”
男人面露怀疑,不由说道:“藤井,你定是诓我。这等佳人,定是京中豪门的小姐,又岂会住在这深山之中。莫不是什么妖精,专门祸害人的?”
话音落下,老翁立刻堵住了男人的嘴巴,怯生生地说道:“切不可瞎说,切不可瞎说。据说那女子,非但不是妖精化身,反倒是神佛转世。你言语亵渎,就不怕冒犯了神明?”
说到此处,韩丕也来了兴致。他走到近前,坐在两人身旁,笑着说道:
“二位大哥?方才你们所说之事,在下也颇感兴趣。不知可否也与在下,说上一二?”
老翁没有拒绝,他抬头打量,却见来人衣着讲究,相貌俊朗,不禁笑道:
“哈哈哈哈。看来公子也是慕名之人。只是你现在才来,今日多是见不到了。”
韩丕没有否认,却借机问道:
“这位老哥,请问你所说女子,姓甚名谁,又为何会居于这深山之中呢?”
法医说罢,身旁男子也同样面露好奇,而那老翁也抿了口茶水,笑道:
“这女子名曰辉夜,姓竹取,人称辉夜姬。是这山中一位伐竹老汉的女儿。”
“什么?辉夜?”
“什么?老汉的女儿?”
老翁说罢,韩丕与男子同时感慨,而关注之处却各不相同。而他们对面,饮茶老翁却似早有意料,娓娓说道:
“说起来,这辉夜姬也并非那竹取翁的亲生女儿。而她的来历,更是无比神奇。”
老翁看了看天空,继续说道:
“话说那竹取老汉,本是山中赤贫之人。他年近六旬,只与妻子伐竹而生。一日天降流星,那老汉便进山查看,谁知竟在平日伐竹之地,捡到了一枚形状怪异的果子。老汉诧异,便劈开了果子,哪知果中乃是一位女婴。而竹取老翁,膝下无子,一见女婴,不由心生喜爱,便带回家抚养了。”
“哦?原来如此。”
韩丕微微颔首,随即问道:“想来这也是十数年前的往事了。老哥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他刚刚说罢,老翁却不停摆手,澄清道:“哪里哪里,这事儿其实才发生于三月之前。”
“什么?”
男子惊声喊道,而韩丕也无比惊讶,问道:“莫非那辉夜姑娘,只是个三月大的婴儿?”
“那辉夜姬确实只有三月的年纪,但绝不是襁褓中的婴儿。”
老人再次开口,韩丕却说什么也不相信。只是老翁也不理会,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那女婴一日便能行走,两日便开口说话。一周之后,便长成了三岁模样。而至半月之前,她已成了位亭亭玉立的姑娘。而更离奇的是,这姑娘智慧通达,无所不知,因此人们才说她是神佛转世。”
法医将信将疑,但最后的考验却与此有关,他也不得不继续问道:
“即是神佛转世,又居于山野之中。那辉夜姑娘,又怎么会招来如此多的追求者呢?”
老汉将茶水喝尽,随即看向京城的方向,道:
“哈哈,看来公子果真与小次郎一样,都是外乡人。实际上,半月之前,我冥土的王子明方语在这山中打猎,恰好撞见了竹取翁的女儿。自此,王子殿下一见钟情,辉夜姬的美貌也传遍了京城。”
“原来如此!可既被王子看中,竟还未成为王妃?要知道加入侯门可是无数少女的美梦,更何况帝王之家。”
说到这里,小次郎也不由插话道,但老翁却摇头道:
“话虽如此,但那辉夜姑娘却坚决不嫁。王室惧她是神佛转世,不敢得罪,因而也未勉强。只是那方语王子则直接于这林中住下,日日徘徊不去。而更糟糕的是,鬼方、冥朔两国的王子也听说了姑娘的美貌,于三日前住入了林中。”
“所以说,这山路堵塞便是因为三位王子?”
韩丕问道,老翁却摇头笑道:
“非也,非也。实际上,竹取翁耐不住连日的骚扰,也一直在劝说辉夜嫁人。而就在昨天,那辉夜姑娘终于应允,今晚便是她择婿之日。故而天下的男子,都慕名而来了。公子这不也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