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您好,请问您看到我家公子了吗?”
还未走近,两女中的梅兮便率先开口。她态度谦和,但语气却多少有些急躁。
苏浊清面带笑意,不慌不忙,一边回答,一边瞟向身旁已变作叶蓁模样的韩丕。
“你家公子?是哪位?”
苏浊清笑着应道,“你家”二字也被她格外拖长。但梅兮却不知苏浊清为何会有此一问,不由更加焦急地说道::
“苏姑娘,切莫说笑。我家公子便是韩丕啊。昨日他还与您一起。您知道,夏先知爱子心切,且脾气暴躁,若是寻不到韩公子,我们姐妹可要遭殃了。”
苏浊清佯装恍然,淡淡答道:
“原来你们是指韩法医啊,我还当是别的浪荡公子哥儿呢。不过真是不巧,今早青木苑开车接我们入乡,却被他半路逃跑了。说什么要去找未婚妻,还嚷嚷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真是个痴情种子啊!”
苏浊清连连感叹,神色夸张,身旁韩丕却如吃了黄连,有口难言。而两位女子,更是面色骇然,大吃一惊。
那梅兮,双脚直跺,不停念叨:“这下可糟了,这下可糟了!”
见此一幕,苏浊清便要安慰,可她话未出口,两女中的夕箩却快速冷静了下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变化模样的韩丕,问道:
“哦?圣女,真的如此吗?那您身旁这位又是谁?昨天我们可没见过这位大哥。”
女子问罢,韩丕心头一惊,他万没想到母亲的保镖竟会如此难缠。而正在法医琢磨如何应答之际,苏浊清却率先说道:
“哦,二位姐姐忘记介绍了。这位是夕王岛的叶蓁,本次天脉大赛的冠军。他身手了得,乡长老先生便派他来迎接我和韩法医。只是谁知那小子竟然自己跑了。”
少女身旁,韩丕也连连点头以示认可,可夕箩却依旧狐疑。她上前一步,竟走到韩丕近前,伸手说道:
“原来是叶先生。在下青木夕箩,幸会,幸会!”
眼见这女子想要握手,韩丕也不敢推辞。他伸出右手,但两掌刚刚接触,夕箩的手臂便化为金属,掌心更是刺出一针,将韩丕血肉刺破。
殷红的鲜血流淌而出,其中部分更顺着针管进入了女子体内。
韩丕大惊,他右手一甩,使出巨力将女子荡开。但与此同时,夕箩的右脸也化为金属,而当她右眼射出红光,一片全息图像竟被投射在了半空之中。
“叶蓁,夕王岛长老。天脉大赛琉球小队队长,本次比赛成绩优异。”
夕箩缓缓念道,而她的面前正是叶蓁的图影与档案。苏浊清有些不悦,正要问责,两女中的梅兮则快步上前,欠身解释道:
“圣女妹妹,对不起!我姐姐行事就是如此粗鲁,如有得罪,梅兮给您赔礼了。只是姐姐急于找到公子才会如此,如有冒犯,还望见谅。”
苏浊清微微点头,也不知说些什么。可韩丕却借机发挥,勃然大怒道:
“冒犯,你当然冒犯了。不就是夏先知的侍女吗?竟然如此对待我这夕王岛的长老。你们青木苑之人都如此没规矩吗?我定要找芈晖老儿告状!”
韩丕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青木门人也不由凑了过来。眼看局势愈发失控,梅兮也不敢纠缠,她再次道歉,说着便将夕箩拖走,向着翠荫乡外,城区的方向奔去。
韩丕凝视远方,终于松了口气,可苏浊清却调侃道:
“我说韩公子,你家通房丫头走了,你就这么舍不得吗?”
“通房丫头?疯婆子,你知不知道,所谓通房丫头都是古时小姐出嫁时的陪嫁丫鬟。莫非你还真想给我找上两个?“
韩丕面色轻浮,看似不怀好意,而苏浊清这才反应过来,不由脸红,冷哼一声向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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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半日,韩丕与苏浊清始终没有发现胖子与叶莺的踪影。法医拨打电话,却也是一片盲音。伙伴失踪,他不免心中焦急,而苏浊清则不停安慰,只说青木苑内高手众多,两人不会遇到危险。
中午时分,法医与少女回到了清浊小筑。与初遇时一样,这里依旧是小桥流水,竹影婆娑。阳光透过巨叶落在浅浅清流之上,竹屋之前到处都是闪耀斑驳的粼光。
苏浊清来到竹门之前,她双手伸展,深深吸了口溢着花香的空气。
“啊,好久没有回来了!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好啊!”
少女感慨,可韩丕却全无兴致。此刻他心乱如麻,脑中尽是没有答案的疑问。
“别急了。一会儿通过青木苑的内网,或许我们很快就能找到流川他们。至于那个神秘人,或许能从乡里的监控录像查到。”
苏浊清再次说道,韩丕也微微点头,似是看到了一丝希望。而当二人推开房门,一封信笺正躺在地板之上,显示被人从门缝塞入。
“诶?这是谁写的信?”
苏浊清面露疑惑,她想不到谁会以这种方式与自己联系。而当她将信笺拾起,却立刻看向韩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