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参将大人汇报,吾军先遣船队与敌船交战,损伤甚巨,敌不支、正在后退!”
一艘网梭船上,负责指挥先遣小型战船编队的一名水师千户向郑芝虎一边汇报、一边肉痛滴瞅着起火燃烧下沉的连环战船,目光凶狠。
损伤得过于严重,他都不敢向上面汇报了。
反正那怪异的敌方战船已经退走,对此他不得不停下来,组织抢救落水的人员。
同情心是有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因为这么一停留,为先遣船队的覆灭埋下了伏笔。
……
“怎么没有损伤报告?!”
郑芝虎明白了,这问纯粹也是白问了。
终于掉转船头往前驶的郑芝虎、在座驾船上收到先遣船队的旗语报告,这种报告纯粹就是报喜不报忧;先遣船队危险了!
“命令船队加快速度、增援先遣船队,不得有误!”
“遵命大人!”
……
陆地上,对镇江城发动攻击的水师骑步混合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扔下二百多俱尸体退了回去。
之后他们便被城墙上那些射程五里的十门雷神二式速射炮打得狼狈不堪;东躲西藏唯恐避之不及。
“他娘的、这打的啥毛仗啊!嘿、炮队,吾说你们就不能反击一下吗?一炮也行啊!”
躲在一堵残墙后面的骑兵千户气急败坏吼道。
“俺的大人啊,咱这可是轻便佛朗机,射程顶多五、六十丈左右,根本就够不着呀!俺撒泡尿都比它强!他奶奶的!”
一名炮队百户官也大叫道。
“难道就被其压制此处?操!听我的命令:步兵队、放低姿势匍匐前进,尽可接近敌人;骑兵队做好突击准备!”
千户官不得不采取此办法慢慢的接近对手,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了,江面上那密密麻麻的船队已经通过镇江府,正在向‘扁嘴鸭’组成的第二道防线逼近;有的战船通过时还用船上的大炮轰向镇江府的城墙。
有的打得到,顿时城墙上硝烟四起;而有的打不到,在泥泞的滩涂上砸出一个个硕大的泥洞!
“旅长、敌人上来了!”
“我知道!哼哼、这帮家伙脑袋被门板给夹了?就这么冲上来,没有攻城器械、难道要飞进来不成?!卧槽!奶奶的、这帮该死的破船!我咒你四分五裂!”
正在城墙一个墙垛后面正在观察敌方步队的朱开义,冷不防差点被江上的战船打来的实心弹给砸到头,不禁破口大骂。
“传令下去,炮兵队减少发射次数,放他们进来打!一团、二团,减少射击次数、补充弹药,注意防止敌骑兵的冲锋!”
“喏!”
……
“启禀二位舰长,敌方船只已进入我部射程!”
“开炮,狠狠地打!”
‘轰轰轰轰轰……’
一阵阵轰鸣声响起,已经列好阵势的十二艘‘扁嘴鸭’又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一堆炮弹再次向已进入射程的水师小型战船飞去。
顿时那些倒霉的连环战船和网梭船又遭到了厄运,这回‘扁嘴鸭’打的炮弹准确多了,水师的小型战船不断地起火、爆炸,而后翻沉入江底;有的船上人员跳水逃生,失去控制的连环船左摆右晃的撞上自家的船只、再次的起火、燃烧爆炸;又损失不少战船。
仅仅这一轮的炮击所造成的混乱、伤亡已经比第一次大大增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