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而活？”

既然对方已经查过资料了，鸢一折纸也不打算隐瞒。

“我要复仇！”

“向谁复仇？”

“……【月破】。”

“【月破】是什么你心里有数？”

“……是一个杀手组织，并且分布广，内部外部都有着不同实力的杀手。”

“那你觉得你的实力怎么样？”

她回想起自己被看门的人打倒：“很差。”

“很好，很有自知之明。”

莫里默赞叹了一句。

“那你觉得你的实力最近有在进步吗？”

“……没有。”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清楚。”

莫里默教授的身体只是微微前倾，鸢一折纸却觉得这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真的是为了‘复仇’吗？”“……不知道。”

“你真的还有勇气复仇吗？”“不知道！”

“你，心里面真的知道你到底为了什么而活吗！”

“我都说了不知道啦！！！”

鸢一折纸捂着脸，啜泣着。

莫里默教授的话想捅破了她心中的一扇纸窗，她内心的围墙漏入了几缕外界的空气。

莫里默教授见差不多了，便说道：“你知道结城明日奈吗？”

她停止了啜泣，“结城明日奈？”这个人不就是她在天台见过的那个人吗？

莫里默教授少有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

“算了，你不知道就自己去了解。我就只能帮你这么多了，认识了她可能会对你有帮助。”

他指了指门把，示意她离开的时候把门带上。

“谢谢，非常感谢！”

…

回到课室的时候，下一节课已经上课一半，讲师看到她之后示意她回座位就坐，鸢一折纸也只好这样做。

下课后，她马上找回了之前的那个新闻部的学生。

“你好，你知道结城明日奈是谁吗？”

“吓！？”新闻部的那个同学张大了嘴：“她你都不知道？不是吧……”

鸢一折纸很清楚，她这个反应也只是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惊讶，其实她十分愿意为自己作出解答。

“结城明日奈，学校‘异能榜’排名前十，她在竞技场上的化名叫‘亚丝娜’。据我所知，她对比较亲密的人都喜欢让人叫她的化名……不过两个名字的读音其实差不多就是了。她是结城家族的大小姐，毫无疑问的人生赢家——实力，富贵甚至是地位都应有尽有。还有还有……（略1000）……总之，她就是学校的名人了。”

鸢一折纸愣了几秒，平淡地说出一句话：“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哪间课室？”

“……”

…

鸢一折纸按着指示找到了结城明日奈的所在班级。

“不好意思，请问结城明日奈在吗？”

这个被问到的男生看见了鸢一折纸的样子后，通红了脸颊。

“在，在里面。”

“谢谢。”

学院的座位不像是天朝高中的一桌一椅，而是更像是大学的一排一排的逐层高拔的座位。

近窗边的少女散落着亚麻色的麻花，精致的脸颊注意着窗外的事物。课室内有很多人看着她，但她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好。”

结城明日奈转头：“我们今天中午见过吧。”

“嗯。”

结城明日奈顿了顿，与鸢一折纸对视了几秒。

“你也曾……堕落黑暗吗？”

刚说完，她就红着脸摆手道：“抱歉，就当我刚刚没说……”

“嗯。”“嗯？”

鸢一折纸点了点头：

“我身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