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则掰开杜韵玉的手,道:“师妹,庄重点,别让人想歪了。”
“庄重点?”杜韵玉这才细看了朗玉,道:“哟,这是谁家的大美女,难道你还怕她想歪不成?”
余正则急忙道:“你说啥呢,越说越不像话。”
朗玉见气氛尴尬,道:“余师兄,你们忙,我去后院看看哑伯。”说完匆匆绕过杜韵玉,走向后院。
余正则甩开杜韵玉的手,往太师椅上一坐,生气道:“你看看你,我们不是说好了,在外人面前放庄重,你怎么违反我们定的规则?”
杜韵玉也怒了,道:“什么规则不规则的,你是不是看她漂亮,开始嫌弃我这个黄脸婆了?”
余正则见杜韵玉生气了,叹了口气,道:“我嫌弃你什么,你哪里黄脸婆了,你长得比早晨露水滋润的花朵还美,还要水灵灵。”
几句甜言蜜语听在杜韵玉的耳朵里,她瞬间笑了,道:“你个死鬼,就会油嘴滑舌。我决定把我们俩的事情跟父亲说,老这样藏着掖着,没意思。”
余正则道:“我是半路入的洞阳馆,你爹不一定看得上我。”
杜韵玉娇蛮道:“看不上也得看上,谁叫你是我选定的人。”
余正则笑道:“你呀,就会撒泼打诨。即便你爹同意了,你的那些师兄弟还不是会闲言碎语,说我攀龙附凤,吃软饭之类。”
杜韵玉道:“管他们做什么,谁敢乱说,我割了他们舌头。”
余正则吓得吐了吐舌头,道:“我好怕怕,哪一天我惹你生气了,可别割我的舌头。”
杜韵玉往余正则腿上一坐,搂着他的脖子,仰着下巴,道:“那就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余正则笑道:“好,我听话,这就去给你弄几盆花到你房间。”拉起杜韵玉向后花园走去。
却说朗玉到了后院的马厩,没有看到哑伯,只看到一个老人在那一丝不苟的切着草料。她有些失望,没想到几年没来雁湖城,打理马厩的哑伯已经离开了。
她上前问那老人:“老人家,您好!您知道以前在这里打理马厩的哑伯去哪了么?”
那老人转过头来,脸上毫无表情,但是见到朗玉,嘴上立刻咿咿呀呀,听那声音很是开心。
朗玉见这老人也是一个哑巴,只是看那面容并不认识,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老人见朗玉的神情,明白过来,慢慢将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恐怖面容。
朗玉见到这张恐怖面容,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是欣喜,握着老人的手,道:“原来你就是哑伯,我还以为你离开城主府了。你戴着一个面具,搞得认不出来了。”
哑伯也很开心,只是脸上的疤痕随着笑容反而变得更加扭曲恐怖。他一手指了指城主居住房间的方向,一手指了指面具,“啊啊啊啊”地解释着。
朗玉笑道:“我知道了,你是说你的面具是城主让你戴上的,怕吓着人。”
哑伯点点头,竖起一个大拇指对朗玉表示赞赏。
朗玉在马厩旁给哑伯帮忙,她给哑伯送草料,哑伯则是用铡刀切草料,两人配合颇为默契。
朗玉道:“哑伯,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你背着秦师兄,偷偷带我出去玩,买好吃的、好玩的,回来后,我俩都被秦师兄处罚了。”
哑伯满脸笑容地点点头,还做着手势,好像手里拿着一串东西,往嘴里塞。
朗玉笑道:“哑伯,你记性真好,还记得我最喜欢吃回风里的冰糖葫芦。”
两人在马厩里忙着,那景象像一幅父女忙碌图,在这寒冬腊月散发着暖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