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就是他……”郭逸伸手一指姚青波,说道:“他出言威胁恐吓何长老,何长老才会就此晕倒,继而死在这里。朱长老,我说的可有半句假话?”
姚青波脸色煞白,很想就此分辨,然而朱永泉摆了摆手,示意他站到自己身后,什么话都不要说。
“我听说过被人用刀杀死,用剑杀死,又或者中毒而死,可是,恕我朱某人见识浅薄,我还从未听说过有人被别人的话杀死的。”朱永泉侃侃言道:“如果因为别人说了两句话就死了,那我想,就算是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心理太脆弱,与他人无尤?否则,这世上争吵打骂的人何其多,怎么没有见到有人被骂死的?当然,在下并无对何长老不敬之意,只不过是就事论事,大家不要误会。”
“哼,强词夺理!”郭逸冷冷地道:“我只知道我们进来的时候何长老还好好的,等到你身边这位姚长老说了一句话,何长老就陨落了。”
“咳咳,郭长老,你可还记得当时姚长老说了什么?”裴天颂目光闪烁,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大长老,我记得当时姚长老凶巴巴地说:‘喂,老家伙,我们族长的族弟死在了清魔岭,要么你自己偿命,要么将凶手交出来!’语气极为强硬,何长老年事已高,如何经得住如此惊吓,依我看,就是因为那句‘你自己偿命’吓死了何长老!”
裴天颂点了点头,一脸赞同之色,说道:“倒也有几分道理!”
“裴长老……”朱永泉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说道:“何长老毕竟是金丹修士,再不堪也不至于被人说几句话就吓死。依我看,他的死因很是有些蹊跷,还是调查清楚了比较好,免得冤枉了好人。”
“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调查的必要?朱长老,你身为宗门长老,应该知道宗门有宗门的规矩,现在你的人出了事,难道你竟然要包庇不成?”
“谁说要包庇,我只是说要调查清楚,你如此推脱,莫非是心中有鬼?”
“胡说八道,我郭某人行得正站得直,你以为像你们一样么?”
“那可未必,说不定是你在拍击何长老时用力太大太猛,何长老身子骨弱,就此陨落呢?”
“你……你……”郭逸的脸都涨红了,但仔细一想也的确有这种可能,万一真的是如此,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回想一下,他却已经不记得当时自己出手时是轻还是重了。
姚青波眼见一场大难竟然就此被朱永泉轻松化解,心中是既感激又感动,佩服之情好比滚滚江水天际而来。同时他是越想越觉得朱永泉说的就是事实,尤其是眼见一直要自己偿命的郭长老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就感觉像是一连晋了数级,心里爽的不行!
趁胜追击这种念头几乎是瞬间就在他脑海里形成,于是,他大声说道:“朱长老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肯定是裴长老让你叫醒何长老时,你用力太大,活生生地将何长老给点死了!”
朱永泉还只是说“可能,说不定”,到了他这里,则变成了“肯定,一定”,虽然相差只是寥寥数字,但语气却已然千差万别,截然不同。
郭逸睁着视力有些模糊了的通红的双眼,隐约间似乎看到了裴天颂同情的叹息,其余长老审视的目光和朱永泉、姚青波等人不怀好意的神情。
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涌上心头,他一张口,“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鲜血!
已经站到远远一边的书中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那个壮汉长老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毕竟,能够只说几句话就让对手一死一吐血的,天上地下,由古至今,他书中玉别说亲眼见到,连听都没有听过。
一时之间,他恨不得马上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只求壮汉长老能教他这门秘法,从而让他得到杀人于无形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