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显然有些意外,沉吟道:‘阁下能如此轻易的闯进我尚天阁,境界只怕比在下只高不低,连阁下都对付不了的人,我青狮门只怕也是无能为力!’”
书中玉嗤笑道:“不是我喜欢说他,你们这位老祖宗也太谨慎了吧?依我看,那神秘人绝不是对付不了那人,之所以不肯亲自出手,肯定是有其它原因。他问都不问就拒绝,换了是我也生气!”
他这就是典型的马后炮了,只因他知道,那黑衣神秘人要对付的是丑陋少女,而丑陋少女的境界只有结丹,如果申鹤对神秘人的境界判断不差,那至少也有碎丹境界吧!以碎丹境对付金丹境,简直不要太轻松!
如此简单的道理,何元道又岂会想不到,不过他还是赞了一句:“小兄弟说的不错。”然后语调一转,继续道:“但我们听到老祖宗的话,却是没有想这些,只觉得老祖宗果然不愧是碎丹境高人,连见识也要高出不止一筹来。因为直到那时我们方才知道,原来那黑衣神秘人的境界竟然比老祖宗还要高,心中骇然的同时,也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心中都想,难怪老祖宗一再阻止我等围攻他,原来竟是没有把握!”
某个脸皮厚如城墙之人一点脸红的觉悟都没有,猛地一拍茶几,连声说道:“不错,不错,不错,我早就想到了,不过你们老祖宗能够想到,也还不错!你想想,人家身上带着那么多宝贝,又是孤身一人,如果没有两把刷子,岂不是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绝佳人选?只怕会被你们青狮门的虎狼连皮带肉的吞个干净,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听到他的话,何元道的嘴唇突然剧烈地哆嗦起来,本来眯起的双眼也忽然瞪得老大,直愣愣地盯着书中玉,脸上惊奇之色竟是无法掩饰。
见过无耻的,还从未见过这么无耻的!是谁之前一直嚷嚷着要杀人立威、围攻夺宝的?不都是这小子吗?这小子的脸皮是有多厚,记性是有多差,才能在这个时候摆出一副“我早就知道不能围攻”的嘴脸啊!
少女翻了个白眼,对何元道说道:“你继续说,不要理会某些无耻之人的无耻言语。”
当着书中玉的面,何元道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才转过头,继续道:“黑衣神秘人道:‘本座要对付的人只有金丹境界罢了。’尊使大人,他说的就是您。”
少女点点头,还没有答话,书中玉的声音却抢先一步传了过来:“是吧是吧,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哼!”
“哼!”
少女与何元道同时哼了一声。
书中玉对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道:嫉妒,你们这都是嫉妒!
想到这里,他也重重的哼了一声。
少女突然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道:“如果你再随意插嘴打断何长老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
书中玉张口就要反驳,却见少女眼中寒光四射,隐约间似乎还带着一丝杀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之道理的某人当即乖巧的闭上了嘴巴,他虽然视财如命,又胆小怕事、爱慕虚荣,但却绝不是一个不知变通之人。既然少女功力比他高,实力比他强,他低一低头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
至于闭上了嘴巴在心里臭骂丑陋少女,某人当然不会在脸上表现出半点痕迹。
“果然俗话说的好,恶人还需恶人磨!古人诚不我欺也!”何元道微笑着颔首,心中对书中玉与少女的关系又多了几分猜测。
“申鹤知道要对付的只是金丹修士,以他谨慎的性情,只怕还要多问几句吧?”少女若有所思地问道。
她这话,自然是向何元道询问的。
何元道不敢耽搁,立刻答道:“尊使大人所料一丝不差。老祖宗当即露出了疑惑之色,其实又何止是他老人家,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神色间几乎全都是一样的诧异。那神秘人笑道:‘本座知道,以你青狮白鹤的谨慎,不问个清楚明白只怕是不会放心的。实话告诉你也无妨,那人乃是本座在宗内一名强劲对手的后人,所以虽然只有金丹境,但本座却是不好亲自出手的。’”
书中玉诧异极了,一句“那为什么”差点冲口而出,幸亏及时想起少女眼中的寒意,这才硬生生的止住话头。
然而他没有问出口,申鹤却问了出来,只听何元道继续道:“老祖宗立刻追问道:‘却是为何?’神秘人笑道:‘此中缘由一言难尽,本座劝你还是不要再多问为好,知道的太多对你而言并无好处。你只需要知道,只要你们完成了本座的托付,这些丹药就都是你们的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