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停下脚步，转过身，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这会儿你又明白什么了？

是，我来这里是有人通知，但那个人只是个传话的，至于他背后的人是不是孙正奇，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沈文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一字一句地道：“因为你要找人杀了孙正奇！”

窈娘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冷冷地看着沈文。

沈文对于窈娘的目光仿若未觉，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我早该想明白的，孙正奇找我喝酒，设局给我，他的那些话根本不是说给我听的，而是要借我的口说给你听。

甚至在之前，他不惜与何炅对上，就是为了从何炅口中来证明他的身份，证明他和灵月宫关系，哪怕是不加入我们，也不会站在灵月宫那边！”

“是又如何？”窈娘冷笑道：“沈文，你别忘了你是站在哪一边的，孙正奇和以往拒绝我们的先天不同，他很有可能已经猜到了我们的底细。

这样的人既然当不了朋友，那就让他连做仇人的机会都没有，否则日后这或许就会是我们败亡的根源，灵月宫可不会再放过我们了！”

“不该这样的！”沈文咬牙切齿地道：“我们这样做和当年的灵月宫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区别自然是有的，区别就是，这四国之地本该属于我们的，而今却被灵月宫占据！”

听着如此冰冷的话语从窈娘口中说出，沈文只感觉心中一寒，摇了摇头，道：“让五老都撤了吧，孙正奇既然知道你要杀他，他还会傻傻地留在这里等你来吗？”

“你怎么知道我还带了五老来？”

窈娘的目光一凛，凝声道：“你突破到先天两层了？”

“哪这么容易，我还是先天一层。”沈文回望了一眼那几坛还没开封的酒，苦笑道：“孙正奇估计早就猜到你会带着人来，所以给我喝的酒里还加了某种能暂时提升神念的灵药。”

“哼，他还真是舍得！”窈娘看了一眼沈文，没好气地道：“放心，他既然走了，我也没那么多精力再去追杀他，走吧！”

“你说的是真的？”沈文忙不迭地问道，整个人好像一下子精神了许多。

“真的真的，快走吧！”窈娘很不耐烦地说道，五道黑衣身影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跟在了窈娘的身后。

沈文对此却是早已见怪不怪，当然也没什么好怪的，这五老随便一个的修为都在自己之上，自己唯一比得过他们的，也就是一个沈氏族长的身份。

跟着窈娘走出明德书院，沈文莫名的有些惆怅了起来，他清楚，以后在书院中再也见不到孙正奇了。

徐府的书房之中，徐天左右手中各握着一块灵石，在灯光下细细地对比着。

左手中的灵石是从元枢那里得到的，因为仅仅握着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寒意，所以徐天把它成为寒灵石。

而右手中的灵石则是不久前从孙正奇手里得到的，这次两国分院交流第一名的奖励。

从外表上看两种灵石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都和普通的石头差不多，也没有想想象当中的晶莹剔透或者会发光什么的。

不过从形状上来看，那三十块灵石好像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小、形状、重量几乎都一模一样，反倒是自己手里的四块寒灵石，除了分量一样外，别的几乎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表面上坑坑洼洼，形状还各有各的，和灵石相对比啊，连假钞都不如，纯粹就是在纸上写了几个数字。

要不是徐天确实用其修炼过，这会他都得怀疑元枢给他这寒灵石是不是打算坑他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