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吵吵闹闹,应该是在街道上,不知老头在做什么,半天才回话过来“怎么了?丫头!”
文婧犹豫片刻之后,道出心中的不安“星辰,他似乎认识魔族中人...”
“咣当”一声,也不知是哪个可怜悲催的陶罐,被砸了个粉碎,接着便是老头冲天的咆哮“你说什么?”
莫羽凡接过道“师伯,您息怒息怒,听我跟您说。”接着便把这里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说给老头听。
半晌后,老头问道“当真只是重伤,没有杀人?”
莫羽凡道“没有,星辰的性格您应该知道,他不会随意杀人的。”
老头再次沉思片刻,道“我知道了,既然如此,你三人便好生修整一日,明早便启程回山吧。”
莫羽凡疑惑道“星辰不用我们继续跟着吗?”
老头道“不用,既然魔族开始有动静了,你们在外,就凭十一传授的那点微末道行,不足以应付接下来的挑战,所以我要训练你们!尽快回来吧!”
文婧道“师伯,弟子不懂您的意思。”
那边传来一道寒声“同他们说这些干嘛?”
“师尊!”
“听你们师伯的,尽快回来!”
说完便单方面切断了联系,留下满头是包的二人,面面相觑。
......
既要休息一晚,那就必须找渔村的村民商量。
于是文婧走到那匹再次陷入孤单的马儿身边,不为别的,因为,屏里净把张大哥放在了这里。
流苏则是拉着莫羽凡,走到了海边,乘着一艘渔船,渡海钓鱼。
如果这一生,遇见你,是因为那年的流苏河畔,吹过的春风忘记遮掩你的气息,以致于在茫茫人海里,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几次转身,只想对上你那清澈无邪的回眸。也请让我记得你,无论是你总角黄髫,亦或是你耄耋白发,记得你的发丝,记得你的微笑,记得你的所有。
我们不求做到不负此生,但求我们每一个昨日都要比今日更为分明,做到不忘,就好。
因为缘分这件事,能做到不负对方就好,想要做到不负彼此一生,真的太难,太难。
譬如那才子佳人,端台研墨,撕下一张白纸,寻一只上好湖笔,铺开楠木书案,每一次落笔,都是白纸黑字,淋漓鲜明。
这一生与另一人在一起的日子,是欢歌一曲,亦是清词一赋,虽只有二人,却是满意。
而与那人分别后,哪怕是方成的新赋诗词,可句句都觉悲凉在骨,纵使寻找欢乐亦无心情。
与琴川城流苏河畔一样,玉藕莲臂执一抹丹青杆,细线上悬挂元玉紫金钩,一袭红衣,不过这次身边却多了一人。
渔户们都知道,不论淡水或是海水,鱼都只有七秒的记忆,并且离不开水。
倘若不幸被人用铁钩钩了上来,又侥幸逃回了水里,但不消一天功夫,便会再次迷恋钓鱼人鱼饵的诱惑,甘愿上钩。
莫羽凡应当没有这方面的的经验,全是流苏在一旁操作。不过也不打紧,能看她下钩入水,然后静下来的模样,不似那种火热,多了几分温婉可人,莫羽凡此时不知为何心底开始产生一种念头,就这样陪着她在这片海域生活下去,也挺好的。
从此后,谁伴我,遥寄耿耿星辰河,钟鼓年年集笑声。
而这个人,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