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道长继续道“真人有所不知,事情原委是这样的:易田这孩子爱那女子爱得不可自拔,想做一对厮守的鸳鸯。有一日上山来寻求我的同意,我当时自是不会答应,便将他关在了山门不让他去相会那女子,好断了他二人的念想。可这一切就错在了这里,那厮不知从何时起就开始暗藏祸心,此时见我犯了糊涂,于是偷偷下山打扮成易田的模样,上演了那场恩怨爱恨,不仅残害了那位洁身女子,也害了我那可怜的徒儿...”
老头疑惑“易田那孩子既没做过这些事为何不对那女子解释,那日我看他二人的误会的确很深,这又是怎么回事?”
清风道长沉声道“这也是他可怜的原因。把他关在山门的日子,他整日以自残相威胁。见他这般我于心不忍,有一天便打开了封印放他离去,可是此时下山早已物是人非了。那女子此时已受尽了屈辱心如死灰,遇见了易田真人时,说出了无比绝情的话,那孩子自是受不了自己坚持的结果,只换来了这样一句分别...待他上山时只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我只想一心做个薄情人’。现在想来,真是可怜了这两个有情人终是这般不幸收场。”
两人之间的爱意被误会所隔断时,大概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用力的爱了,直到有一方哭了出来。
老头听到这里,心里胆寒,道“顾临这人我真是看走了眼啊。”
清风道长转头看着那躺在地上早已冰冷的尸体,自语道“那厮不仅骗了真人,还骗了我清羽门上上下下的人啊!”
老头道“这笔账我迟早会同他清算的,我看你现在还是要振作点啊,如果连你也倒下了,清羽门就算是真的完了,你也不想就这样的,去见他们吧!”
清风道长听到这里,一手化拳朝地面狠狠砸了下去,道“真人放心,老朽拼了命也要再苟活个几年,老朽要睁着眼睛看着那厮服罪!”
“你能这么想我深感欣慰”老头说完,拔出酒塞,把壶中的酒朝那逝去的清羽门弟子脚前倒去,道“此生为人,我很抱歉。愿诸位,安息”
清风道长仍是跪坐在地上,为他惨死的徒儿颂道‘老子道德经’以寄哀思。
见到众人走来,老头又恢复到往日的那种不正经,推了推清风道长,道“可以了,心意到了就行了,你那些徒儿也不想见到你这样。还不快起来,一把年纪了让这些小辈们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清风道长连忙修整自己的面发服饰,站起身来清咳一声望着众人。
丛云走到老头和清风身边,道“师伯,道长。”
老头一手抓着酒壶,一手手负于身后,似不耐烦道“什么事?”
丛云心道自己实在是没有触这老头的眉头啊,怎的,口气这番不悦。想不通也没办法,人家身份在那,只好摆出敬意轻声道“不知师伯和道长可有处理完这件事,师尊交代的事情,那个...我们...是不是该动身了。”
话音未落,老头用手拍了自己的脑门,道“要命,要命,老头忘了还有这一茬。”
清风道长在一旁,看着两人没头没脑的说到,不免疑惑道“真人为何事烦恼?”
听他问起,老头看向那躺着的清羽门弟子,沉重道“道长,我也是为一个畜生而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