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惊吓未定的莫羽凡，愣在原地望着四溅的水花，望着老头。

老头抚了抚衣袖，看着惊吓中的少年，转头似作怒道“胖子，你这招自己都还不能运用自如，怎可敢轻易使出？”

夏楚回神过来，连忙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老头身边，望着莫羽凡诚恳道“羽凡，对不起，是我让你受惊了，请你原谅！”然后转身跪下，看着老头道“是弟子的错，还请师伯责罚。”

老头望着他道“嗯？”

莫羽凡也反应过来，附身跪下，道“师伯，不关夏楚的事，是弟子不自量力想试试自己的实力，求夏楚不必留情，我们来场真正的较量...不过夏楚是真的厉害，弟子输了是实力不济，还请您千万不要怪罪他。”

见二人都这般维护对方，老头喝起酒来，扭头道“看来这结果你们都满意了，罢了罢了，是老头我自己讨了不痛快啊。”说完便径直走开。

见老头走远，二人对其身后抱拳行礼道“多谢师伯”，说罢二人望着彼此笑了起来。

练武场内，芷兰正和另一名女弟子——叶零露继续在那比试。

旧我楼殿外，不知何时，子义竟陪着肖十一出现在了那里，子义立在一旁有些不安。

子义受不了这种压抑且尴尬的气氛，望着练武场中的那些人，问道“师尊，弟子不明白。”

肖十一淡淡道“哪里不明白。”

望着眼前冰冷的男子，不禁毛骨悚然，小心道“弟子修炼从未有过偷懒，可以说比任何人都勤奋，风雨无阻。可每次与师姐比试，都败给了师姐，还被师姐教训太过差劲，从未和他们一般...彼此欣赏对方，互勉互励。”

肖十一也不回头，继续冷声道“你为何要与文婧比试？”

“自然...”子义道“自然是弟子不想...永远比不过师姐。”

肖十一周身吹起了一阵轻风，一把霜冷似冰的长剑握于手里，淡淡道“子义，你为何执剑？”

子义疑惑不解，道“弟子执剑，自是为了能问道成仙啊！”

真不明白，为什么师尊今日会问自己这么简单莫名其妙的问题。世人修仙、执剑，不都是为了追求长生吗？怎的，如今师尊倒不知其中的道理了，脑子被师伯气糊涂了？

肖十一对他的回答不置与否，继续沉声问道“子义，你为何执剑？”

子义见他再次询问到，揉了揉头，道“弟子不知，还请师尊示下。”

肖十一把剑横于胸前，道“你师伯曾说：人活三口气，骨气、勇气和正气。现在想来他其实说的挺对。”转身望着子义，指着他胸膛继续道“我认为，你手中所执之剑，即为那三口气之所在，道心之所向。你，可明白？”

话音落罢，肖十一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子义呆立在原地，细细回想...

剑之所指即为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