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是相公的二平妻,赵,赵喜儿。”
“奴婢是相公的小妾,廖管事可以称奴婢叶儿。”
面对两名女子这怯弱之色尽显的回答,向阳丝毫不意外,但这也让向阳心生疑惑,偌大的主楼内难道就这么两个活人?
“咳,朱霖的正妻和另一位平妻在哪?”
身材娇小的叶儿显然被朱霖纳为妾没多久,只得呆呆的望着身旁的赵喜儿,而赵喜儿显然没料到向阳会问出如此问题,愣声道:“这个,几年前老爷将九珍坊的事物交予相公打理,自己和婆婆远去济海老家,两位姐姐也跟随着照顾婆婆和老爷。”
向阳料想朱霖不会将“歹事”述于二人,多说无益,时间紧迫,他也开始嘱咐二人之后的事,“我可以放了你们,但你们要配合我演一出戏,接下来我会抬三个人进来,他们都没有死,你们也不要慌张,到时我会大声呼喊,你们俩配合着相拥而泣,等其他侍卫进来后,你们就说那两名侍卫想要轻薄于你们二人,被我阻止,可行?”
“可,可,可行,廖管事尽管吩咐奴婢和叶儿便是。”赵喜儿连忙点头答应。
“其他人若是私下问起这件事,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怎么说,对吧?”向阳说着看向俩人的上身,“还有,既然演戏,弄得真一些,衣服完好无损叫什么轻薄。”
不等俩人应声,向阳快速回到大树后方,连拖带抗将三人连同护卫用的棍棒搬到赵喜儿和叶儿面前,也不停手,抓起木棍分别在三人的身上和脑袋上敲打几下,等淤伤显现,向阳这才停手大声叫喊道:“来人啦!快来人!”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屋内便站满赶来的护院,佣人和丫鬟,还有包括曲邺在内的两名管事。
韦三看了看床上衣衫不整,相拥着不住抽泣的大少爷的妻妾,又看了看躺倒在地,浑身是伤的三人,最后将目光放在正杵着木棍喘息的“廖思齐”询问道:“廖管事,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几个还不快去看看两位少夫人的身体状况。”向阳装着一副力竭的模样抬手示意几位丫鬟去服侍赵喜儿和叶儿,咽了口唾沫后才继续喘道:“咳咳咳,这里不便,咱们出去说话。你们几个,还不快去将二狗扶出去找药服下,还有将这两个狼心狗肺的畜生绑起来。”
将众人引到楼外,向阳这才将准备好的搪塞之词尽数抖出,“就在不久前我想起今日清点的草药似乎数目不对,赶紧将二狗叫来问话,没曾想却听到花苑这边传来女人的叫喊声,我寻思楼里就住着两位少夫人,怕进了歹徒加害于两位少夫人,赶紧和二狗寻着喊声冲进楼内,是万万没想到,今夜那两个来此看守的畜生尽然想要趁着所有人熟睡,猥亵两位少夫人。两畜生见好事被撞破,也是心生歹意,拿起木棍就朝我和二狗砸来,所幸二狗年轻力壮的,我也是拼了老命才堪堪制服这两畜生,不过二狗也是身中数棍昏死过去,哎,实属九珍坊不幸。”
“廖管事快回去休息,少爷不在,您可是主心骨,只是不知这两畜生该如何处置?”曲邺看着“廖思齐”不动声色的问道。
“家丑不可外扬,老爷教导我等要心存善意,这两畜生滚去北疆服重役。曲管事,没问题吧?”向阳沉声应着,这话听在其他人耳里确是身子发怵,北疆服重役,不死也要被严寒夺去大半条命。
“廖管事说的是,来人,将这两畜生押进柴房,择日送去北疆,其他人都退下吧,别打扰两位少夫人休息。”曲邺倒是很配合的演着戏,待花苑归于平静,曲邺也打着灯笼从向阳身旁走过。
“你果然有点本事。”
曲邺临走时撂下这么一句话,向阳也是哭笑不得,不过将此事暂时糊弄过去的目的已经达到,向阳也是松了一大口气,只是可怜那两名无辜的侍卫,只是贪点钱而已,罪不至此,他之后还得找负责徭役的官兵沟通沟通。不放过恶人,不牵连普通人,这是向阳听刘正丰时常提到的一句话,他非常认同。
打理好一切,向阳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来到廖思齐住房门前,他难以面对廖夫人,可他必须面对。
门里亮着昏黄的油灯,想必是刚才的动静吵醒了她。
“相公他没事吧?”廖夫人低声问道。
“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