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和襄儿有什么关系?”
“阳,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是客居皇宫的外人,襄儿是他们好心施舍给我的,不属于我。”
“你不会和三皇子提吗?求他将襄儿留在你身边。”
“求?哈哈哈哈哈!!!!”李侍庸此时此刻像疯子一般,傻笑的同时不停用手拍打着池水。
“我问你!你说襄儿不属于你,可她就属于我吗!你XX回答我!”向阳暴怒的嘶吼道。
“我们都是棋局内的一枚棋子,我不过是一个废弃的棋子,有什么资格谈条件,皇宫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而你不同,你可以谈条件,甚至都不用谈。”
“懦夫!”向阳已是愤怒到极点,面色铁青的跳出浴池准备着衣离去,李侍庸轻哼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君是那个君,臣是那些臣,换的是底下的芸芸众生,以后你就会明白。”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没走两步,向阳回过头来皱眉道:“我在黄霜林地洞里昏迷的那八日,你们是经历过什么?难道和大皇子三皇子碰面过?”
“十年前襄儿父亲犯的贪污罪有猫腻。”答非所问。
离开荣丰阁,向阳板着脸径直走回谭府,还没进入庭院,几名倩影便围上来。
“向阳,殿下他还好吗?殿下喝不了那么多酒。”襄儿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一旁的蓝昕霖和谭瑾瑜也是安慰着情绪低落的襄儿。
“以后你就跟着我。”
听闻此言,襄儿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向阳,随后拼命的摇着头嘶喊:“不可能,不可能,殿下不会不要襄儿,不可能,殿下现在一定很难受,襄儿要去找殿下。”
不知哪来的力气,襄儿挣脱蓝昕霖和谭瑾瑜的搀扶,就要朝门外跑去,这时向阳伸手一把将襄儿搂入怀中,使劲让对方的脑袋贴在胸口,任凭襄儿如何撕扯呼喊。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去找殿下?殿下为什么不要襄儿?为什么?为什么?”挣扎过后,襄儿如同认命一般,松开咬着向阳胸口的嘴,不住的抽泣着。
“百结?百结!出来!”向阳冲里屋大声喊道。
“你喊那么大声干嘛,百结姑娘昨日被小白吓得不轻,前不久才扛不住倦意睡下,你可别吵醒她。”面对向阳的呼喊,蓝昕霖立刻小声的出言阻止。
“花重金将她赎回来,不是让她来当小姐的,百结!快出来扶襄儿小姐进去。”
“干嘛呀你,襄儿,今晚姐姐陪你睡,好不好,来,跟姐姐进去。”谭瑾瑜说着白了向阳一眼,将襄儿从向阳怀里夺去。
回到后院,向阳内心的气愤依旧无法平息,最让他觉得难受的是——李侍庸一直在逃避,刻意的逃避,凡事不试过怎能知道行不通?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萦绕在向阳脑海中疑惑愈发清晰。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庸他最后说襄儿父亲的案子有猫腻,庸和水、睿很早就认识,那日在栖凤楼,恰好遇到知言的初夜拍卖,恰好是襄儿和我竞拍,最后和庸相识。山岗也是,水去皇宫找庸,庸推脱有急事不能去,却让襄儿跟着我们,这一切都过于巧合。庸让襄儿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所为何事?难道是想让我帮他做些什么?看来有必要弄清楚十年前襄儿父亲那桩案子的内情,可是过去这么久,该如何下手呢?”
向阳思索着,腿上在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磨蹭,扭头一看,正是冲自己撒娇的白斑虎。
“她们叫你小白?”
面对向阳的提问,白斑虎像是听懂一般,上下摆动着硕大的虎脑,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耷拉出满是倒刺的舌头。
“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名字就让老虎这般开心,真是简单的快乐呀,没有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小白,别太聪明,知道吗?”
小白依旧如故,对它来说,有吃有喝,没有其他猛兽的威胁,还有玩伴,不可谓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