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怎么会责怪自己最亲的月儿呢,月儿要唱的什么歌,唱出来也让在座的叔叔伯伯们听听。”
真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年纪尚小的李令月不免有些害羞,她扭扭捏捏的清了清嗓子,在李厚胤鼓励的眼神下,唱出声来:
“练时日,侯有望,焫膋萧,延四方。九重开,灵之斿,垂惠恩,鸿祜休。灵之车,结玄云,驾飞龙,羽旄纷。灵之下,若风马,左仓龙,右白虎。灵之来,神哉沛,先以雨,般裔裔。灵之至,庆阴阴,相放怫,震澹心。灵已坐,五音饬,虞至旦,承灵亿。牲茧栗,粢盛香,尊桂酒,宾八乡。灵安留,吟青黄,遍观此,眺瑶堂。众嫭并,绰奇丽,颜如荼,兆逐靡。被华文,厕雾縠,曳阿锡,佩珠玉。侠嘉夜,茝兰芳,澹容与,献嘉觞。”
说是唱歌,没有伴乐,更像是缓速而错落有致的另一种方式的念诗。不过小小年纪的她能够记得这么多也是来之不易。在座的官员们都点头表示赞许,李厚胤听的也甚是高兴。而李令月在唱完后,羞红着脸,从李厚胤怀里挣脱开来,跑到李如云的身后,低下头不敢再看任何人。
“这丫头,唱的好好的害什么羞,爷爷今日很高兴,你们五个先去举章宫与那些个年轻修士一同用膳吧,爷爷过一会再去。”
大殿内,李厚胤看着孙儿们离去后,也到最后的一个环节,那就是由公公一一宣读大臣们送来的寿礼,以表感谢。他给名为顺的太监使了个眼色,于是太监就将在他手中早已准备妥当的礼札。
“丞相贾郃,夜明灯两盏。”
“太尉马祯苍,寒铁长剑一把。”
“御史大夫杨延灼,南屿赤珊瑚一座。”
“大将军谭则成,血玉铃铛一对。”
“太常徐德阳,白色象牙塔一尊。”
“中大夫令张百骋,墨云杉木书篼一套。”
“大司农吴子虚,早菎稷十石。”
“光禄勋颜胥鲁,软丝宝甲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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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县令别兆垚,精盐五百石。”顺公公将所有送来寿礼的官员从丞相到西南州各个县城的县令都宣读一遍。这时已经过去一个半时辰,虽然是必要的形式,但是不免让本来就不喜政务的李厚胤听着有些疲乏。他也不说话,就这样起身从侧门出了大殿,朝举章宫走去。顺公公见状便尖声喊道:“请诸位官员移驾到永乐宫就席。”
“多少年,我们的皇上陛下还是这般讨厌这朝廷。”吴子虚对与他一同行走的太仆何越岩说道。
“是啊,有三十年吧,真是一点都没变,把我们倒是弄的变了许多。”
“变好还是变坏?”
“这又有谁能说的出来呢,不过我知道宫里的马车有些是变坏的。”
“有这事?”
“真的。你忘了太仆是干啥的?”
“哦,可惜那些马车。”
“有什么可惜的,每年都会换新。”
“那为什么还会坏?”
“我不知道,前面就是永乐宫,先走一步。”何岩越说着又同前方不远处的徐德阳搭起话来。
“他一个管理车马的怎么会不知道为什么会坏?莫非。”吴子虚一个人走在路上想到什么。
“老吴,在想什么呢,就剩我们俩,还不快去。”宗正李成皓在一旁笑着对吴子虚说道,于是俩人结伴进入永乐宫。
[文中的歌出自《汉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