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脾气还不小。”当然,吴淼水只是在开着玩笑。李侍庸这时将自己的面推到吴淼水面前,“这碗给你?”
吴淼水赶紧摆了摆手,“庸,开玩笑的嘛。我最近有些发胖,吃点素也挺好的。”说完囫囵吞枣般吃着碗里的面。
一宿未睡的众人实在是困得不行,吃完早餐,几人就来到三楼,襄儿早已备好两间厢房,李侍庸自然是和襄儿一间,而向阳他们三个就要挤在一起,吴淼水开始不干,要多几间房,但是被告知只有两间后,极不情愿的和向阳,杨晟睿一起挤在一张床上,得亏床够大,不然三人又要扯上半天。
“把你的手从我头上拿开。”向阳闭着眼对吴淼水喊道。
吴淼水讪讪的把手放下来,赖着脸皮说道:“这不是保暖嘛,我冷。”
“滚犊子!”向阳着实是身心俱疲,很快沉睡过去。
。。。
“嘿,这水温正好,舒服。”
四个年轻人围在一个温泉内悠哉悠哉的泡着,李侍庸还特意拿来一壶酒,几个人一边聊天一边饮酒,好不畅快。
而向阳摸了摸空落落的头顶,实在是有些不习惯,不仅是头发,全身上下的毛发也被烫的是一干二净。
吴淼水肯定是要调侃一番,“阳啊,别人修炼最多爆个衣,你倒好,衣服没事,倒是成了个光头。”
说完笑着想要用手摸一下向阳光溜溜的头顶,直接被向阳挡住,其余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原本被御医嘱咐过尽量少饮酒的他,此时也只能有些郁闷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难道毛发不是身体的一部分?向阳心里一直有这么一个疑问,谁也没能解答。
“水,这两天下来赢了多少?我看你眉开眼笑的。”杨晟睿开始盘问起吴淼水的荷包来。
吴淼水冲杨晟睿眨了眨眼,挺起胸膛,一脸自豪:“不多不多,也就几十张银票而已,不提也罢。”
众人皆是鄙夷的看着吴淼水,李侍庸还打趣道:“你这银票一张怕是一千两吧?”
吴淼水嘿嘿一笑,“我的不就是你们的,以后出门我请客!”其他俩人自然是不缺钱的,而向阳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可省下不少钱。
向阳泡着泡着不由得想起襄儿这个可爱又任性的小姑娘,自己对她甚是好奇,便问道:“庸,你给我说说襄儿这个人呗。”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好奇,我看襄儿好像对你很依赖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个下人。”
李侍庸这时神色有些黯然,没了往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缓缓开口:“襄儿打小就跟在我身旁,大概有十五六年,记不太清。她母亲是我娘的贴身侍女,本来宫里的婢女除非出宫,是不能嫁人生子的,但由于她母亲陪着额娘长大,随着我娘进宫。
额娘在生下我六年后,她母亲在额娘的支持下嫁给一个紫平的小官吏,后来俩人有了襄儿,但是没多久那个小官吏就因贪污锒铛入狱,她母亲也因为一件事而不知所踪,襄儿就这样没了爹妈,她从那时起便跟着我,也算是我把她抚养大,我也早以将她当成我妹妹。所幸她在皇宫没有变得和其他下人那样失去灵气,也算是对她父母最好的交代。”
向阳听完也是有些感同身受,但也听出李侍庸话中另有隐情,不过他也没问下去,毕竟这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询问别人不想透露的隐私也不是件好事,何况对面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皇子,自己身份低微。
次日中午,用过午膳后,众人便骑马离开山庄,向阳还特地向赵庄主弄来一顶帽子戴上。本想跟在杨晟睿身后再蹭一次,谁知杨晟睿坚决不肯,于是乎这次换成吴淼水牵着马驮着向阳慢悠悠的朝紫平前进着,吴淼水便走边数落起向阳:“你说你个男人,连个小姑娘都不如,还趴在马背上,怕摔下来是吧?丢人。”
向阳知道吴淼水只是嘴上说说,便扶了扶有些歪了的帽子说道:“以后我练练,像我这样的,几天就学会。”
“得了吧,骑马哪有那么好练,你愿意骑马,马还不乐意让你骑呢,以后再说。”
两个人晃晃悠悠的前进着,直到太阳快要下山才将马停在谭府门前的马路上,目送吴淼水离去,向阳快步朝后院走去,而今最重要的就是适应适应体内新生的火能,这需要大量的修行,切不可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