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屋子里再次陷入沉寂,向阳看着面前的红袖,已有些不胜酒力的他,将自己心中的困惑尽数吐露出来:“小姐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
“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哪种地方?难道不可以吗?”红袖小姐望着向阳说道,沙哑中又带着一点怨恨。
向阳被这一问弄的不知所措,赶紧解释:“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小姐舞跳的那般好,为何要做这种事?”
说完向阳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今日为什么尽说些这种胡话,红袖小姐闷哼一声:“这幅皮囊有那么重要?怎么,公子你很在乎?”
向阳看到红袖小姐那美丽又夹杂着些许倔强的脸庞,眼眶也浮现一丝血红。泛起一阵怜惜之情。
“不是,不管是舞台上小姐那般精彩绝伦的舞蹈,还是不是像她们用‘奴婢’、‘奴家’那样自称,亦或是你这身打扮,我真的觉得小姐你和她们不一样。”
“这有什么用呢,活在这世上二十余载,有几时能不受他人的控制。”此时的红袖小姐看上去是那么的黯然,向阳的心情在这时也随之低落下来,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他年少无知,不久前还未出过江州,哪有那么多的俗世经历,又怎么能讲出一番大道理。现在的他也只能摇头,又开始喝起酒来。
等到这瓶酒也快要喝完的时候,酒量不佳的向阳只觉得头昏脑涨,手里的酒杯都拿不稳,摔在地上,这时红袖起身将向阳吃力的移向自己卧室里的床上,自己喘着粗气。向阳用仅有的意识感觉到自己脸贴着一张柔软的床,便扭动着身子,想要找到一个更加舒适的姿态睡下。
“本以为是那人,没想到居然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屁孩,哼,命运嘲弄,正如十九年前那般滑稽。”站在床头的红袖小声的嘀咕,似有无尽的嘲弄。
红袖取下发簪,头发顺势的散落开来,一直垂落到腰间,又缓缓地褪下身上的衣物,贴向了床上闭着眼睛的向阳,向阳闻到一股幽香,身上的衣物也被什么力量给扒掉,细丝状的东西落在他的脸颊上,弄的鼻间有些发痒,身子也被温软包裹住,向阳努力的睁开双眼,就看到浮在他面前的一张俏脸,娇艳欲滴,“含情脉脉”的望着他,体内那股火焰彻底的被引燃,他的本能也如同万千烛火一般被释放出来。
翌日,太阳早已悬挂在空中,朝大地上的万物散发着绵软微弱的热量,但这也是冬日少有的晴天,不少人都拿出了屋子里有些潮湿的被子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晒干,几个老太太也围在一处树下聊着家长里短。而在栖凤楼后方的别苑内,向阳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
“向阳,怎么还不起来,今天都错过训练了。”吴淼水在门外喊着,向阳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睁开眼冲门外喊道:“等我一会,我这就出去。”
他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棉被,身旁侧躺着一位女子,向阳抬起被子便里面一看,床上印着一朵血红的花儿,喜悦之余,涂添些许烦恼,这算什么?身旁的红袖也被一连串的声音和动作给弄醒,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双眼,低声喃道:“怎么?”
“我朋友在门外叫我。”他还不等红袖开口,接着说道:“红袖应该不是小姐的本名,能否告诉向阳小姐的真名?若小姐不便透露,向阳也不强求。”
红袖看了看向阳还有些稚气的脸庞,柔声道:“林,不对,闵知言。”
向阳起身穿衣物,快走到门前时回头腼腆的说:“其实我也是初次。”
说罢便做贼似的赶紧推开门跑出去,而这时躺在床上的闵知言呆呆的看着向阳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我说我不愿意留在这,谁能听到?十九年前该死之人,又何苦活在这世上,可我愿意活着,至少不是为他们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