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没有艾琳大，最后还是被挣脱。不过现在的艾琳已经没有像最开始那样怒火中烧，愤怒与羞涩混合缠绕在一起，让她有些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一个吻，让艾琳先冷静，令她无法正儿八经的发火，然后才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解释。

“希尔去领军，是因为只有希尔适合领军。”

“我呢？斯卡雷特呢？我老爹呢？那么多人都能代替希尔，为什非要让她去？”

李织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艾琳，“你是认真的？你真的认为自己能代替希尔？”

“有什么不行。”

艾琳看起来很有自信，可是却只换来了国王的苦笑和摇头。

“这次去，是包围疫区，防止疫情扩散。而鼠疫这种事情，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时间处理，是很难瞒过所有人的。一旦消息扩散，恐慌的人群必然会四散而逃，其中也会有不少病源携带者。”

李织衣定眼看着艾琳，“你知道这种事情发生的后果吧……”

艾琳思考着，很快就想明白了。

希尔的任务，不是去处理疫情，而是去处理想要逃跑的平民。而且一旦发生反抗，必然会产生流血**。

这样的命令，要希尔去下达，甚至必须时刻，要亲自动手。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李织衣，然后渐渐转为愤怒。

“你怎么能这样做，你知道希尔她是喜欢你的。利用希尔的忠诚和爱慕，让她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你能做到吗？”李织衣冷冷的质问，“如果任务交给你，你能保证不会心软？”

“我……”

扪心自问，艾琳的确无法保证，她很清楚，斯卡雷特也不行。

“艾琳，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我们没有选择。就像我不希望将生死当成简单的算数题一样，可是我仍然要把一个城镇的生命和一个国家的人民做比较，然后做出选择。”

是的，艾琳明白，这是一个国王该做出的选择，她不能去责怪李织衣，

“抱歉，我知道你也很痛苦，让希尔去做这样的事情……”

李织衣轻轻地抱住艾琳，二人没有在说什么。

可是，他认真的在思考。

对于生命的选择题，他似乎更在意希尔的情绪。

国民、国民，那些有好事忘了国王，有灾难埋怨国王的人，自己真的会替他们感到惋惜，真的会因此感到自责？

李织衣不清楚，或许他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王”，孤独坐在王座的王。

想到这些，李织衣的手将艾琳抱得更紧了，艾琳也反手抱住他的腰间。二人就就这样相拥着。

“不知道希尔怎么样了。”

“放心，希尔可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

北境，边界。

前往疫区的军队由白夜军领头，其他军队跟在后面。

二者的差距已经显现出来。

白夜军连续急行军，仍然只是略微疲惫，而其他士兵，已经开始显露颓色。

不过好在这是一支兽人族组成的军队，若是换了人类联军，早就累趴下了。

人类擅长释放魔法，魔族擅长力量爆发，而兽人族，最擅长的就是耐力。持久战、拉力战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有利。

兽人族之所以被人类欺凌，正是因为没有他们发挥的空间。人类法师炮兵师团强大的远程火力，让兽人族没有拉扯的空间，战争往往瞬间就结束了。

“老大，咱们真的要却围困逃跑的平民？”

阿缇丝来到希尔身边，试探性的询问，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好下手。

“闭嘴，要叫我长官。”希尔声音冰冷，没有波动。

“然后，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