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此大难,吉普车见势不对,立刻快速调转车头往后方密林驶去,那里有很好的掩体。吉普在树林内绕了几圈后从另一侧窜出来,开足马力往瑞丽方向冲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看来它有自己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野兽也有,这也是他蹲守在这里的意义,更重要的是,他要背负自己的荣誉。
他不能让它过境。
野兽已经在这里守株待兔了好几天,同伴的一个电话扰乱了他的心境,这本来是一击必杀的机会,却因为他心有杂念,想着其他的任务,时机把握不当,没能一网打尽。
野兽不再犹豫,立刻收拾东西追了上去,一边拔足狂奔一边给大原打电话。
“喂?野兽。”大原接起电话。
“老原,帮我一个忙。”
野兽纵身一跃,跨过八米的屋顶。
纵使他轻功再高,两条腿也追不上四个轮子,这个时候就不得不麻烦外援了。
……
白色面包车发动,鸭舌帽司机沿着道路往边境方向开去,根据野兽提供的线索,面包车最终停在了离木姐最近的山下。
这里的车道窄而小,堪堪能容纳两辆轿车并行,而且路面坑坑洼洼,落叶堆积,不像常年有车经过的样子。
“我去。”舞女把紫色长发扎起来,主动请缨道。
大原想了想道:“行。”
舞女点了点头,然后拉开车门走了出去,她抬眼左右看了看,不一会儿就窜上了山,消失于密林。
方旭担忧道:“她一个人能行?”
在古时候,一个性感的女人独自上了孤山是很危险的,山上有土匪,有豺狼,若是不幸被捉住,不是做了压寨夫人就是成了凶兽的盘中餐,实在可怜至极。
当然,这事放在当今社会来说同样危险,哪里都有人心险恶之辈,哪里都有不法之徒。
方旭担忧道:“她一个人能行?”
“哈哈,这你不用担心。”厨师笑道。
“她是个女人。”
“哈哈,没错,她是一个女人,可是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那个紫发娘们儿劲儿大着呢,对付几十个男人也不成问题。”
音乐家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横了厨师一眼,似乎针对他那句“娘们儿”为舞女打抱不平,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他眼里除了舞女这群男人都是糙人,而他则是一个生活精细的人,本来就是两个世界,没有多少共同的语言。
舞女在密林中穿梭,最后身形停在了一棵树下。
登高望远,从这里望去,下方的情况一目了然。
突然,远方有群鸟飞起并伴随着汽车由远及近的轰鸣,舞女眼神一凛,向下纵身一跃,拦在了道路中央。
手上已悄然多了一把雪亮的匕首。
尘烟滚滚,吉普车从土路呼啸而来,司机本来就是亡命之徒,此刻见到有人挡道,眼睛瞬间变成血红,不按喇叭,而是一脚下去将油门踩到底。
吉普车瞬间变成了一头发怒的公牛,直直向她撞去。
距离越来越近,气氛也越来越紧张,似乎都能想象到即将上演的血肉横飞的场景,让人闭眼,不忍直视。
舞女没动,依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匕首。
好像它不是一把匕首而是一朵盛开的花,逐渐绽放出血色的浪漫。
“去死!”司机已变得癫狂,表情也因为愤怒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