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立光望着重孙子左道生,轻摇着头道:“太爷爷进的不是北伐军的大营,是国民革命军的大营,是当时的革命军第十二师步三十四旅第六十九团。道生,你又错了!太爷爷能进革命军的大营,浅田平男就不能进RB人的军队里去,继续无休无止地纠缠我么?”
左立阳心里早就猜测到,在哥哥进了革命军大营后,浅田平男肯定也会想方设法继续来纠缠哥哥的。
见侄重孙左道生那咂舌感叹的神情,左立阳灿然一笑,道:“道生,最终还不是你太爷爷胜了么?”
左立光望着弟弟,同样轻摇着头,道:“立阳,你也想错了。纵然哥哥活到现在,也不能证明是哥哥战胜了浅田平男啊!倒是哥哥每次跟浅田平男交手,都几乎要被他杀死了啊!”
左立阳轻哦一声,道:“哥哥至今活得好好的,而浅田平男却不知所踪了,这充分证明哥哥没有输给浅田平男嘛!”
左立光听了神情突然一肃,缓缓道:“立阳,道生,你们千万不敢这样去想啊!万一你们遇见了浅田平男,你们一定不能轻视了他的武功之高,再是狼狈也得想着能脱身就是好办法,这样才能保得住你们的性命啊!”
从哥哥左立光的话里,左立阳可以想像得到,当年哥哥被浅田平男追杀得非常的狼狈,任何不雅的逃身办法可能都使用过,才能活到现在!
郑重地点了点头,左立阳诚恳道:“哥哥,我记住了!”
左立光重重地叹了口气,侧头望了眼躺在他里面床铺上的肖美雅一眼,转眼望着左立阳和左道生,目光渐渐迷离起来,回忆道:“1937年农历十一月十九日,那年我十九快二十岁了,已经娶了你大嫂林秀芹,你大侄儿左纯业也出生三个月多。那时我带着老婆孩子躲避着浅田平男的追杀,躲进了江西西北部的一座大山里,仍然没能甩掉浅田平男!”
左立阳听了,心想哥哥还未到二十岁的时候,大嫂肖美雅应该才十岁出头。
那时哥哥的老婆果然不是肖美雅,而是第一任老婆林秀芹。
林秀芹才是大侄儿左纯业的生母,想来她就是在江西的西北部大山里,遭了浅田平男的毒手死掉了,后来哥哥才又娶了这位大嫂肖美雅做老婆。
从哥哥称左纯业为他的大侄儿这一点上,左立阳断定哥哥还有肖美雅所生的其他子女。
突然想起秋田那伙人,事先就知道只有左道生跟他视过频这件事来,左立阳下意识地瞥了眼侄重孙左道生,心想得找个机会私下将这件事情,跟哥哥好好讲讲,看看秋田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太爷爷,大太奶奶就是在那时死在浅田平男手里的么?”左道生瞥了眼床铺里面的肖美雅,转眼紧盯着左立光,轻声问。
左道生自小就知道,他曾爷爷不是现在这位太奶奶亲生的,也知道他曾爷爷左纯业的亲生母亲叫林秀芹,但并不知道爷爷曾被浅田平男不停追杀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的亲太奶奶是怎么死掉的。
因而,左道生听了太爷爷刚才的讲述,才推测他亲的太奶奶林秀芹,极可能是在江西的西北一座大山里,遭到了浅田平男的毒手死掉的。
不仅出乎左道生的意料,左立光紧接着说出的事情,同样大大出乎了左立阳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