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立阳立即脱下白大褂扔在病床上,跃身从窗户而出,一层层地从窗户外面纵下去。
他得在鄢启光走到一楼之前到达地面并躲藏好,才能有选择地去跟踪鄢启光。
但出乎左立阳的意料,他等了许久,也不见下楼来的鄢启光走出儿科住院部的大门。
又等了一小会,仍旧没见到鄢启光的身影。
这下左立阳大感困惑了起来。
鄢启光既然下楼来了,怎么就不走出住院部大门来呢?
那鄢启光下楼来做什么?
左立阳大脑一阵急速运转,依然没有想明白既然已经下楼来了,鄢启光为什么却没有走出住院部大门来呢?
左立阳越想越不对劲,这省立医院儿科住院部,难道还有其他门可进出不成?
这么一想,左立阳立即掠步冲入住院部大门,远远却见鄢启光怀里抱着张悦梅,正从卫生工的杂物间门口转出来,脸上依旧毫无表情。
张悦梅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脑袋斜斜的向外歪着,任由鄢启光抱着他一动也不动。
鄢启光根本无视左立阳正大感意外地远远望着他,虽然鄢启光的双眼有点阴冷,却依然面无表情地将张悦梅横抱在怀里,径直从左立阳身边走过。
卫生间见状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鄢启光是个植物人,却能在凌晨快四点的时候径自苏醒过来下楼来,到卫生工的杂物间里抱着失去知觉的张悦梅,旁若无人在走出儿科住院部大门口,向省立医院的东侧门走去。
左立阳稍远些跟在鄢启光身后,随着他走出东侧门后,一直顺着大街向北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去。
这条五四大街的最北端,便是连接前往北峰山的山南路。
从省立医院到山南路口,足有五公里的路程。
鄢启光双手僵硬地横抱着失去知觉的张悦梅,就像一个机械人那般万着固定不变的步伐,也不管还是红灯就直穿过没有行人的十字路口,走进了山南路口。
跟在鄢启光身后不远处的左立阳,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鄢启光的背身,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没有知觉的植物人鄢启光,怎么不仅能自行下床来,还能抱得起失去知觉的张悦梅,没有任何疲倦感地走了这么长的路呢?
鄢启光这是要将张悦梅抱到什么地方,将她交给什么人呢?
突然想起从慕昊山庄左门手谈亭下的地牢里逃走的那个人。
左立阳直觉得鄢启光要将张悦梅抱送到那不知道被昊峰寺关押了几千年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左立阳顿时担心起来。
那个不知被关押了几千年,也不知姓名和来历的人,能从戒备森严,看管得几近密不透风的左门手谈亭地牢里逃脱,本领应该不在他之下。
寻思着不能让鄢启光将失去知觉的张悦梅,送到那个人的手里去。
左立阳内力暗运,脚下立即如飞逼近鄢启光后背,戳指点住了他的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