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情况大概就是这样。”西北西把今天的调查结果汇报完毕,目光还是忍不住飘到旁边那个碍眼的家伙身上。
沈鱼点点头,心思其实根本不在这上面——事情交给大徒弟,就是为了不去操心,只要这孩子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好。
他手里捏着法决,那口千锤百炼的锅被火焰舔舐着,悬浮在他面前,里面的不明液体,咕嘟嘟地冒着一些味道不算很难闻的气泡!
君凌已经闻惯了,甚至还有点儿提神,这也让他现在都精神的很,好奇地听完了这桩突发案件的所有细节。
“死了的法师,在忆江南宫工作啊?嗯,感觉,这案子后面一定有个大阴谋……”
某个碍眼的人完全没有自觉,趴在水晶棺材的盖子上,煞有介事地研究一本剑谱。但是从他手边的水果皮和剑谱翻开的薄薄的页数来看,研究进度并不乐观呢!
西北西虽然不是什么八卦的人,但还是忍不住了:“你在这儿干啥呢?”
“伺候我师父。”君凌笑眯眯地拍拍棺材盖子,在干净的水晶棺上,留下隐约的脏手印。
“……”西北西无言以对,但是似乎又感觉不太对!这就是他跟师尊住在一个帐篷里的理由?
沈鱼也看不过去:“听都听了,君凌,说说你的意见!”
“我?”君凌就像被突然揪起来回答问题的学渣,突然就懵了。
“只看热闹不出力,哪有那种好事?”沈鱼既然如此说,西北西也盯上了君凌,非得让他谈谈不可。
穿越者的脑袋里,总有一些奇怪的点子,更何况,君凌他也能算是个怪人了!
君凌本身也是个爱管闲事儿的,听完之后,他也有一些想法:“从你们的调查来说只能认定是他人杀害,但是死者有关系的这些人,口供差距也太大了吧!”
“你觉得有人撒谎吗?”西北西也知道他的意思,“能是谁?”
君凌不答反问:“你觉得谁最有立场说实话?”
“香琪·爱丽丝。”西北西带上南宫慈,就是为了让她说实话。
灵山诸人都知道,南宫慈有个混蛋爹,跟佣兵公会高层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南宫的身份很微妙,虽然不能调动佣兵公会人员,但是拉大旗作虎皮,那些佣兵都很给他面子!
“你都知道了,那还有什么说的?再去找另一边呗。”君凌摊手。
忆江南宫给人的印象实在算不上好,算是一方豪强,跟地球公司那种只想着生意的普通人完全不同。更何况,那是所谓的宫主,有身份的人诶!
不管何时何地,头目们说的话,有几个能信的?
西北西为难:“可是,榴春熙都已经那么说了。”
“我说啊,你又不是警查,直接让他们两边对质不就得了?”君凌无所谓,“你还想用调查取证那一套的吗?不嫌费心吗你。”
沈鱼给西北西解围:“平时灵山内部发生纠纷,确实是讲证据的。西门,但是这回只是要个说法,能服众即可,不需要太难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