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小何显然听懂了,笑着摇摇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赵又扫视了一圈,显然从大家的表情上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好!既然如此,大家一会儿都听我的。不过首先嘛,咱们得先编套说词,把自己撇清了。”
“此话怎讲?”阿柒问道。
“咱们几个人的身份,总不能实说啊,”老赵叉着腰,晃了晃脑袋。“谁知道楼下那个驴会不会想把我们也抓了呢。”
细想下来,几个人勉强都算和梅寨主有那么点交情。那帮人能做下这等反事,自然也不是什么通情达理的。行走江湖,总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敌人。
“那我们就说我们是闲散江湖人,也没有什么身份,来此游山玩水的,可好?”
“小柒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越是啥身份都没有就越是可疑啊,这里有个人可是三天两头就把这个道理拿出来教我一遍呢。”老赵说着,拿下巴指了指吴是何。
这么一说好像特别有道理,但现在不是笑的时候,楼下的对骂差不多接近尾声,那位钱大侠似乎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要办不能再继续和这个醉醺醺的富家公子愉快地吵架了,开始派人搜查客房。阿柒忙问老赵,“那你说,怎么办?”
“我倒是有一套现成的说词,只是小柒你要受点委屈。”
“无妨,都听你的。”
“好!”老赵一挥手,“白芷,去车上拿顶帷帽来,还有……”又低声耳语了几句,“这可是全靠你啦!”
白芷重重点了一下头,兴奋地跑了出去。
“那你打算怎么帮?要我们做什么?”阿柒追问。
“也没什么,咱们给他演场大戏,几位本色出演就行了,等会儿见机行事,一切有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有阳仔你别出手啊!”
老赵在屋里踱了几圈,抛着花生吃,却不再多说,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整日坐车的疲惫和饭后饱腹的困乏忽然一扫而空,阿柒竟觉出一丝紧张和兴奋来,真是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对了,小柒,”老赵忽然又开了口,斜眼看着阿柒轻轻一笑,“你喜欢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