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门窗都不剩几件了,几个人还是坐回了屋里。阿阳捡回双刀还入鞘内,站在了阿柒身后,对面坐着老赵和不愿放过任何新闻的吴阁主。梅寨主客气地和吴阁主约了明日详谈,水少爷同陈老去安排新的客房,小院又安静了下来。对于刚刚离去的这些人来说,这个乱糟糟的夜晚终于结束了,可是对阿柒,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小柒啊,你真不轰他走啊?”老赵往前凑了凑,用胡子拉碴的下巴指了指吴是何。这个人不仅自来熟,而且似乎对刚见面的阿柒比为他作保的吴是何还要熟。
“赵兄,”吴是何抢道,“你知道的新闻,断没有不能让我知道的道理,况且七小姐也没有反对。”
“哎呀,你都不知道,自然不会是什么江湖大事啦,真的只是一件私事。”
“你休想哄我,你这样说我是不会信的。”
“我哪有哄你?我这个人从来不说谎的!”
“赵兄,你这话,你自己可信?”
“我当然信啊!我说了我就没说过谎话!”
“你这——”
啪,阿阳把一柄刀拍到了桌上。
四面透风的屋子里顿时只剩远远的蛙声和虫鸣。
阿柒闭目定了定神,抬眼道,“赵先生,到底何事,还请告知。”
“别别别,你叫我老赵就行了……”
“请讲。”
“……”老赵顿了一下,眨眼间就收起了嬉皮笑脸,端坐着直视阿柒,流畅地把早已准备好的一番话说了出来。
“玉鼎帮舒平分舵的老舵主姓李,膝下只有一女,闺名李玲秋,不知姑娘是否认识?”
“……略有耳闻。”
“这位李小姐既是帮内玲字辈弟子,自小熟稔帮务,又是老舵主独女,少不得将来这舒平分舵便是她的。在他玉鼎帮内,只怕还不止于此,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阿柒没有答话。
“就是这样一位小姐,上个月忽然订了亲。”老赵继续说道,“李家在舒平也算是大户,虽然还没定下拜堂的日子,但这喜事已宣扬得全城皆知,每日贺客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