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遥道:“请项镖头明言。”
项岳道:“适才咱们曾说到朝廷的这个行镖路线前半段易于赶路,本该加紧向前,以免后半段崎岖难行的路程发生什么意外。但本应是所有人中最着急的刘大人反而最是磨蹭,致使本应两日便能走完的路程走了整整三日。”
洛延秋道:“刘大人本是文官,对于类似这样的奔波赶路可能不太习惯,导致稍稍耽误了一些行程,这也可以理解。”
秦贤笑道:“不错,他若是和咱们一般,习惯了江湖奔波,那才是不正常呢。哈哈。”
云清遥点头道:“如此说来,也有些道理,既然除此之外再无疑点,那便请洛总镖头详细说说事发当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洛延秋苦笑道:“其实事发当晚也没什么事是可以详细说的,日落之后咱们照常生火做饭,待大伙儿都吃饱后便这边在那片沙地里整顿歇息,忽然,自四面八方的沙丘里飘来阵阵异香,让人闻了直犯困,再等咱们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了。不过有一点特别可疑,那便是这群贼人将车上的赈灾粮全部劫走的同时车竟然没有一同带走。”
云清遥惊道:“车一辆不少,赈灾粮却全都不易而飞?三十万石赈灾粮啊,他们是如何运走的?”
洛延秋摇头道:“这确实也令我等百思不得其解。若说贼人自己准备了车,这也说不通啊,为何要多费那一道力气呢?”
铁清毅道:“会不会是他们怕天兴镖局在车上做了特殊的记号,害怕日后被追查到?”
秦贤道:“我们起初也如此想过,但再仔细琢磨,若是担心车上有记号,将粮食运到后一把火烧了便是,又何须如此费力准备几十辆车?更何况搬运三十万石粮食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铁清毅尴尬的笑了笑,赶紧喝了一大口茶,苦得差点眼泪都掉下来了。
云清遥叹了口气道:“这伙贼人定是精心设计的这场阴谋,选在你们于沙地露宿时动手,沙地地形易变,一阵大风吹来沙丘都能夷为平地,更何况几道车辙印,他们究竟逃向何方根本无从查起。”
秦贤道:“不错,更令人不解的是那异香究竟从何而来?咱们每隔一里地设置一个哨岗,覆盖方圆十里,应该不会有贼人能趁机而入的。”
萧月盈道:“此事实在是太过离奇了,洛总镖头可有何头绪?”
洛延秋等人相顾苦笑,皆是默默摇头。大堂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