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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听山人您提起金阳羽卫,不知是否和三王殿中那只鹰有关?我想,殿中那三只动物之所以各带一种颜色,又都为降魔罗汉所驭,是否就是想提醒来参拜三王庙的仙族人,其实三个种族并不分你我,乃是一家人?”
水仔问道,木鱼山人不停的赞许点头,说看不出圣王不但心胸开阔,而且颇有悟性。
又解释道:
“光晟骑卫乃是驯马,马匹上的钧晨令又称光晟令。而金阳羽卫则是训鹰,鹰身上的光晨令又称金阳令。除此以外,还有翠灵族的碧晖龙卫,都是当年仙族人所创造的。黄栩族自从几百年前搬至岚林村后,就在大曲山的深处发现了鹰,于是又重新训练起来做为钧晨护卫的助手。鹰平时可以传递消息,帮忙捕猎,战时可以让鹰在天空巡视,寻找敌方的弱点,而金阳羽卫则在地面上伺机而动,一天一地的配合,比之光晟骑卫又多了几分灵活。”
说着,木鱼山人又看了看周钰儿,似乎想起了另一个女人曾经在他耳边讲述的故事,脸色忽又开始黯然下去。
那周钰儿却笑嘻嘻的靠了过来,对着木鱼山人说了些什么,却见老人只不停摇头。
“你啊……我就知道。”
他转过头,对水仔和梁真说道:
“我这徒儿想跟二位下山,不过……”
木鱼山人话还没说完,梁真就大声叫好,一脸惊喜的拉着周钰儿,谁知周钰儿是面露苦色,扭捏着看着师父。
木鱼山人只得说道:
“二位有所不知,我这徒儿生性调皮好动,虽和我居于高山之上,但却是经常下山顽皮惹事。如今堪逢乱世,我怕她有个好歹便立下规矩,如她未年满十六,就不得轻易离开我附近,如果有人要带走她,需得过我这一关。”
正说着,木鱼山人忽然双眼微闭,一缕奇怪的眼光投向水仔和梁真。水仔明白他所言何意,周钰儿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保护。
他不免觉得有些难办,只好问梁真。梁真最初不明其意,待水仔解释后,直接问道木鱼山人:
“要过什么关?”
木鱼山人面色冷若冰霜,伸出左手说道:
“我只左手出三招,若圣王能接住,我便应允。若是接不住,则别怪这山上规矩。当然,圣王不得使用钧晨令,否则就无意义了……”
水仔知道赤虹族甄选护卫必以武功高下而论,而木鱼山人当年既然被赤虹圣母岳梅选中,其武功一定高深莫测。自己一个初窥门庭的野小子如果不是用钧晨令恐怕连毛贼都打不过,哪里可能是他的对手?
再说木鱼山人年逾古稀,自己哪敢造次,立即拱手低头答道:
“别说三招,就算是一招恐怕我也接不住……山人不知,我武功低微,入梁府实在是另有原因……”
说着,又无奈的瞧了瞧梁真。
“哦?”
木鱼山人颇感意外,按理说赤虹族选定的钧晨护卫必定武艺卓群,这可是一直以来的老规矩和首选条件,然而眼前这个已经进位为圣王的年轻人却说自己武功低微。
可见水仔语气诚恳,又不像是在谦虚或隐瞒,这时却听梁真微怒着说道:
“我选他做圣王,可不是因为武功!”
那充满爱意的眼神看了看水仔,又转过来变成对木鱼山人怒目而视,只盯得谢文诚连声叹道:
“也罢也罢……没想到赤虹子居然如此不顾那些狗屁规矩和礼法,这次真是连老夫也迂腐了……”
可话未说完却突然见长袍飘动,木鱼山人浑身银光一闪,已经欺上前来!左掌支起四个指头只按向水仔前胸,水仔一惊慌忙摆掌相迎,两掌还未互击,那木鱼山人却忽然回收左掌,变掌为抓拉着水仔的手腕一扯,同时右掌却从下方袭上。
待击到他胸口,却见水仔腾起一团赤虹罡气。掌光相抵,二人各自退后了两步。
梁真惊得一声低呼,片刻之间不知发生何事,立即护在水仔前面。水仔也不知木鱼山人为何突然发难,但马上就感觉到这老人并未使用全力,方才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
一边的周钰儿也是笑嘻嘻的,水仔这才明白是试探,急忙安慰吓得灵光欲起的梁真:
“大师只是我和切磋一下,真儿勿要着急。”
周钰儿调皮的跑上来,将梁真拉到一边,说我们就在一边看看,万一周公子打赢了,自己就可以跟姐姐下山了。
梁真这才避到一边,水仔又向木鱼山人欠身赔礼,说自己方才慌忙中实在打不过,本能的使出了钧晨令,还望山人勿怪。
“无妨!钧晨罡气本为防御之用,铜墙铁壁刀枪不入,除了仙灵光以外什么也不怕。当年我初练之时也难说控制自如,圣王有意而使还是无意而发,老夫还是看得出来的。”
“惭愧!惭愧!”
那木鱼山人并不怪罪,只是问道水仔:
“你见我刚才的掌法,可知有何妙处?”
水仔摇头表示不知,木鱼山人叫他细细回想,水仔沉思片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