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说,周山药有些无奈,可她已然做出承诺,便也不再继续追问。双手抱着她,鼻息凑近她发丛中的香脸,慢慢回味方才温润缠绵的美妙。
“我说……”
嗅闻之间,他低声缓缓,充满爱意。
“咦?”
宫小婉看他欲言又止,转过脸来问他怎么了。
“我说……你的毒好像还没被我吸干净……”
“又要来?”
2
梁真出神的看着水仔给她的那封信,信纸已经被揉的很皱了,上面蚂蚁一样的文字几乎快认不清。
水仔把油灯拨亮了一些,看见梁真呆呆的看了许久,又不说话,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
“这……这是我们村何员外的儿子写的……就是……”
他心里无比惭愧,心想如果现在梁真哭闹或者打骂他都无所谓,甚至离开他都能接受,可梁真却一句话也不说。
“这个梁立宪是被我爹……”
他有些害怕的小声说着,眼神飘忽,又偷偷的看着梁真那一双长睫仙瞳兀自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他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这才让她回神过来。
“我早就记不得爹爹的样子了……他走的时候,我才不到三岁。”
说完她叠起信纸塞回信封,神情木然的把它放回桌上。
“怪不得我娘这么恨翠灵族的人……怪不得她这么……”
她口吐幽怨,慢慢说起自己的母亲郑菲儿。
自她懂事以来,母亲郑菲儿就脾气古怪喜怒无常,时常酗酒惩恶,大发脾气。不管是梁府下人还是家丁奴仆,稍不如意便被她用赤虹光烧成灰烬。只有对赤虹族钧晨护卫,郑菲儿才能保持一丝稍微清醒的理智。梁真从小就害怕母亲,而郑菲儿平常对她极其冷淡,经常独自将她扔在房间里,只有在喝醉酒之后,才又猛地抱起她哭诉亲昵,这让她的童年一直活在孤独害怕和莫名其妙的关爱中。
她一直弄不懂为什么,直到看到这封信,才明白她母亲十五年来情绪异常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一个背叛她的男人。
水仔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诉说,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最初见到的梁真会行为古怪而又孤独无依,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沉默的听着这个少女对往事的回忆。
直到他想起另一个问题。
“这么说,你父亲应该也是赤虹族的圣王?”
梁真点点头说那肯定啊,可这却让水仔更为奇怪了。
“怎么这个圣王完全没有任何功夫,连钧晨令也没有……”
他大惑不解,想起梁立宪被自己父亲周广田一锄头就放倒,觉得不可思议。
梁真也弄不明白,只说十五年前她父亲梁立宪和翠灵圣母上官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恐怕得去问翠灵族的人了。
水仔心想恐怕也只有这样,想起宫小婉正好也在乌杨镇,得找个机会问问她。
没聊多久,梁真已经趴在他胸口睡着了,说着梦呓: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水仔立刻把她抱上床,盖上被褥。
可少女的梦呓不断,他却听得心如刀绞。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