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一呆,有些不明就里,只是多看了几眼烛台上的灯油。
“这……老夫有点不明白小哥的意思。”
帅凡轻声地一笑。
“我就是随口一问,不要觉得话里有话。”
三叔诧异地看了帅凡一眼,明显不相信对方的话,只是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自己始终是落了下风。
也学着帅凡的样子,轻轻地品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好茶!
确实是好茶,这么回味甘甜的茶水,连这个品过无数茶叶的老人,都觉得是真的好!
就在这时,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面重重地一推,立刻有呼啸的穿堂风吹了进来。
“妈了个巴子,这大漠的天气,还真是变化莫测,明明白天的时候,能够把人给烤死,一到了晚上,气温立刻下降,把我差点都冻出感冒了!”
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光头,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口中仍在骂骂咧咧。
“这该死的枪老五也是,昨晚上喝断头酒的时候,打了包票说路上会有小弟接应,我都走到了这里,连具死尸都没有见到。”
转身朝着门外面的人嚷道。
“你们这几个王八犊子,快点滚进来,把门给关上咯,差点就冻死了。”
这么一声训斥,本来三五个扛着一个一人高蛇皮袋的人,又继续榨干体内剩余的那一点力气,慌不择路地把蛇皮袋扛了进来。
‘砰’地一声,一脚就把大门给踹好,这么大的力气,差点把这两扇已经发霉的大门,给蹬出一个窟窿来。
这一刻,这间客栈中,又多出来五个人。
帅凡等人脸色一动,但又不动声色地按捺下去。
“枪老五,刚刚这个莽汉口中提到了枪老五的名字。”
蒋玉婵的身体前倾,小声地和三叔商量。
“这么看起来,他们才是和枪老五有生意上往来的人,我们要不要……”
蒋玉婵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意思是需不需要先发制人。
“不需要!”
三叔立刻否决这一建议。
“每天和枪老五打招呼去罗布泊搞风搞雨的人,都像是韭菜茬子,走完一批,又有一批,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好。”
光头男和所有来个一个新环境的人一样,打量了大堂内所有的摆设,眼睛里面闪过不屑的光芒。
“枪老五还真是一个王八蛋,打着包票和我说这里的环境一流,比得上天上人间,吹牛皮不打草稿,这也相差得太远了吧。”
摸了一下程光瓦亮的光头,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柜面,大吼一声。
“人呢,招呼的人死哪里去了!”
光头男满以为自己的这声嚎叫,立马就会有人出来招呼,可是等上了许久,内院的窗帘一掀,那个叫六婶的妇人才走了出来。
在光头男快要吃人的目光中,六婶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
“又有贵客到了,您快请坐。”
“坐个毛!”
男人嘟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