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十七一副疑虑的样子,看着步笛鸣道:“步兄是在问我吗?我自然是待在青州万剑门内,还能去哪里?每日不是跟着家父修炼,就是在街上闲逛,这不昨日还和墨悠兄长一起喝酒,不料酒量太差,最后还是被墨悠兄长遣人送回了府中。”
步笛鸣虽然面色平静,但内心已是波澜不惊,他知道墨十七如此说,定然不会撒谎,可是他昨日明明还在虎头寨,岂会分身能与墨悠一起喝酒?其中定然还有天大的秘密,只是此刻步笛鸣无法想出,只有暂时隐忍下来,再作打算。
步笛鸣忽然笑着,道:“原来如此,我在虎头寨匆匆见过一人,还误认为是墨十七兄,原来是我眼花了。启禀家主,当时笛鸣就是认错了人,还以为是万剑门在背后协助虎头寨,适才进门前听到十七兄的声音,就知道自己被人蒙蔽了,所以才说出适才的话。”
墨十七道:“步兄啊,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若是我今日没了待在青州的证明,还不要背着叛徒的骂名了,想必步兄太过劳累,这次回来还是多多休息吧。”
没有再多的话要说,步笛鸣匆匆告退,回到家中与父母妻女寒暄了几句,就迫不及待的向云门山而去,雪龙马很快就飞到了山顶,看到霄远又老了的样子,步笛鸣心疼的跑过去问安,霄远见爱徒归来,也是十分欢喜。
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出,霄远也是吃惊不小,如今虽然确定墨十七掺杂其中,但不知道墨无子知不知道此事,若真的整个万剑门与众人离心离德,那就太恐怖了,毕竟这样强悍的内鬼,是随时能在背后给予致命一击的。
步笛鸣道:“师傅,你想想,墨十七一人岂能成事,背后定有墨无子支持,不然今日岂会带着墨十七,恰巧等在我去告发之时,竟然还能有如此天衣无缝的理由,万剑门这样的内鬼,简直太可怕了。”
霄远点头道:“确实形势不妙,如今阴阳门打造的兵器铠甲,都被运到万剑门保管着,他们一旦反了,我们根本无法武装军队,这件事我一定要和老家主说清楚,只是不知老家主会不会相信了。”
“自然会信的,岂能不信霄远老兄的话?”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步笛鸣师徒相视一笑,墨无庸已经闪进屋内,对着霄远拜礼。
一番客气之后,步笛鸣惊喜的问道:“老家主,你岂会现身云门山?难道你看出适才的不对吗?”
墨无庸点头道:“老头子倒还不至于糊涂,你那几句质问,我就已经看出不对,笛鸣,你现在就将当时的详细情况跟我说说。”步笛鸣立刻讲了一遍,确认当时见到的是墨十七无疑,但为何墨十七能够有一直待在青州的说辞,就不得而知了。
墨无庸点头道:“看来老三早就找好了说辞的办法,就是为了防止哪一日事情败露,我这个三弟啊,还真是心思缜密啊,这么多年了,我本以为他会为了家族,放弃计较个人的得失,没想到还是阻挡不住他的野心啊。”
霄远道:“如此说来,墨三家主一直就不安分了?无庸兄是不是早就察觉出了什么?”
墨无庸道:“老三行事隐秘,万剑门的事情,旁人几乎都不清楚,除了他自己与他的十七个儿子,别人根本进不去万剑门的核心,这么多年我也只是怀疑,毕竟若真的没有异心,为何要行事如此小心呢,说句实话,这么多年万剑门都在做什么,连我都不清楚,惭愧啊,我这个家主当的不称职啊。”
步笛鸣叫道:“家主,难道你就不能找借口去万剑门内看看,墨无子总不能阻拦你吧?”
墨无庸笑道:“老三行事隐秘,就算进入万剑门,也看不到我们想看的东西,毕竟他是制造机关暗室的高手,你觉的我们能够有收获吗?”
霄远道:“这段时间打造的兵器铠甲,可都运到了万剑门内,总要先想个办法停止这一切吧。”
墨无庸道:“不可不可,这样老三就会明白,我已经知道了笛鸣发现的事情,他会更加防范,好在他现在只是认为只有笛鸣知道了此事,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也不知老三会不会因为此事,迷途知返,那样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