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笛鸣忍痛道:“那都是她们凭借自己弄的妖兽,跟我可没有关系,你快放开,疼死我了。”
静欣将脸凑到步笛鸣面前,道:“我不管,你去给我也弄一只妖兽,最好是那种威猛霸气的,我可不要什么小家子气的猫,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每天扭你一次。”
步笛鸣只感到手臂依旧传来阵痛,呲牙道:“好,好,我有一只会遁地的妖兽为友,等日后就介绍给你认识,可是它能不能听你的话,就不是我说了算的,毕竟妖兽都有脾气。”
静欣拍手笑道:“好啊,到时候我就能去地底玩了,你可说话算话,不能将它再送给别人。”步笛鸣连忙点头,心想赤鳞兽岂会任凭自己送人。
好好陪泉茵待了一日,二人就再次面临分别,只是这次短暂的分别,等到了青州,就能长时间厮守一起了,墨无学与泉茵共同而去,墨无学在小金龙背上笑着,“笛鸣啊,我就先回去了,等着你的到来哦,你烦心,若晴那里我会去说一声,她可是盼着你回去呢。”
步笛鸣尴尬的点着头,三女也都各自看向别处,她们都知道,柳若晴是最早嫁给步笛鸣的妻子,虽然很少陪着步笛鸣出来,但一直再照顾步笛鸣的家与父母,还为步笛鸣生了一个女儿,如今也快要五岁了,内心都盼望着若自己是柳若晴那该多好。
泉茵走后,步笛鸣又陷入到二女的纷争之中,天天不胜其扰,最后所幸每日天未亮就躲出家门,到黑夜才回,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等到泉茵归来时,已是五日之后,墨家已经准备妥当,准备好了安置三清谷诸人的地方。
霄远一声令下,众人都向江阴郡聚集而去,数不清的船只在海上飘荡着,混元门、阴阳门、玉女门三派的主要弟子开始登上船只,庐山派一些愿意追随的弟子,也都跟上船来,陈常舟与李玄瀚都跟了上来,就连大威镖局的林德海也跟了过来,说要决心追随步笛鸣,哪怕是做一名家丁,不想再默默无闻的活在世上了。
而景衍却选择留了下来,按他所说,这些年虽然没做过什么坏事,但是也没将庐山派发扬光大,有辱师门,就留在庐山忏悔,期待来日重建庐山派,霄远与步笛鸣不好强行相劝,只得顺了景衍的心意,步笛鸣知他实是这些年过的太过憋屈,让门派跟着自己不停的改头换面。
混元门弟子的船只在最前面,阴阳门殿后,中间则是玉女门的女弟子与霄远等人,大大小小的船只一字排开,浩浩荡荡的离去,素问与静欣从未到过海水,左右依偎步笛鸣两侧,兴奋的各自与步笛鸣说着,步笛鸣夹在中间,苦不堪言,不时抬头看向空中的泉茵,心想若是能与泉茵同承小金龙,那简直就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了。
看着师傅独自在船尾张望,步笛鸣终于是找到借口离开,霄远见步笛鸣走近,淡淡说道:“我倒是真羡慕景衍道长,能够独自在山中修炼,其实作为一派之首,谁不想将门派发扬光大呢,可是如今我们三清谷,竟然也被逼的要寄人篱下去了,为师这心里也是不好受啊。”
步笛鸣劝道:“师傅,我们这不一样,我们只是去结盟,你放心,弟子一定会让三清谷再回扬州的。”
霄远点头道:“为师真是庆幸,晚年能够收了你这么一位弟子,真是三清谷的幸事啊,笛鸣你一定能将三清谷发扬光大的,为师相信。”
二人正交谈着,忽然听到陆伯庸拍手跳了起来,口中不时叫着,“真厉害啊,真厉害啊,像鱼一般待在海中,伯庸也想试试啊,伯庸也要变成一条鱼。”
陆伯庸这些年依旧是疯疯癫癫,每次见他癫狂,霄远心里还是难受的,不禁又想起判出师门的太运来,步笛鸣知道师傅的心事,急忙抚摸着师傅的后背,以示安慰。
李玄瀚冲了过去,拦住想要跳下船的陆伯庸,笑道:“陆师伯啊,这茫茫大海,你若真的跳下,任凭你功夫再好,也要葬身其中了,我们还是做人,不要做鱼了好吗?”陆伯庸不顾劝说,依旧闹着。
步笛鸣心想,谁说无人能够立足海中了,前世的自己,在大海之上就是如履平地,正出神间,李玄瀚也叫喊起来,“快来看啊,海中漂浮着一人,看样子已经死了,可是却一直跟着我们的船。”
众人都是大惊,急忙向下看去,才发现果真如同李玄瀚所说,那人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但不知为何,却也如同船只一般,快速的在海水中前行着,步笛鸣看后则是皱起眉头,漂浮之人正是在火央谷争夺矿石的茅山派三长老盈释,看到此人,步笛鸣内心接着想到,众人舍弃扬州前往青州的消息,已经被齐云洞得知,这是早已布下埋伏,等待着众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