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荀攸立刻站起身,向刘汉少行了一个新军礼,尽管他还穿着儒衫,戴着纶巾,样子看起来有点搞笑,但是一脸的认真严肃,好像是在向刘汉少宣誓效忠似的。
刘汉少压了压手,示意许攸坐下,又很随意地问道:“公达,听说你有个叔叔?”
荀攸脑门黑线,心里话说,陛下都是听谁说的,也不说清楚,我父排行老大,我明明有一群叔叔好么?
“家君行首,兄弟众多,不是汉少所言,是攸哪位叔父?”
“荀彧,荀文若。”
哦,原来是那个“小鸡蛋孩儿”啊,挺能折腾,连皇帝都知道他的名字了。当然,这属于“亲昵的腹诽”,荀攸这位小叔父足足比自己小了六七岁,小时候没少带着他一块玩。不过荀彧的确少有才名,在颍川书院时便名列前茅,南阳名士何颙曾评说“颍川荀彧,王佐之器”只可惜他爹当年畏惧宦官,给他娶了个宦官的闺女为妻,所以,偶有讥讽。
刘汉少一提荀彧的名字,荀攸就知道又要给他们家下菜了,连忙说道:“从叔此刻就在洛阳,陛下是否召见?不如攸这就将他唤来。”
“文若在京师吗?”
“对呀,从叔任职守宫令。”
守宫令是掌管皇帝用的笔、墨、纸、砚等物品的官,刘汉少居然不知道大牛就在身边,看样子这个皇帝当的也真够可以的。难怪身边围着几个木有小雞雞的一忽悠,很多皇帝都会不理天下大事,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的很,不可能面面俱到。
“公达安坐。既然文若在京师,也不急于这一时,回头哥去找他。”刘汉少还打趣地说:“把你放到志才身边,总得有人替你给哥坐主簿吧。”
又一个主簿,说明陛下有意将从叔带在身边。看样子颍川荀家还能更近一步,荀攸自然欣喜不已。
一顿饭的功夫,刘汉少给自己招了六个主簿,外加一个内定主簿,可是一顿饭没吃完,又整出去四个,眼前只剩下袁绍与曹操了。
袁绍越来越坐不住,就是曹操心里也开始有些紧张,实在不知道刘汉少会如何安排自己。按照之前的官职权势来说,袁绍的司隶校尉是最大的,又掌管过西园八校,并且在董卓乱政期间,仗义执言,为陛下喊过一嗓子。连陛下都亲口说,袁本初是敢言者,是个英雄。而曹操曾是典军校尉,又曾有暗杀董卓之举,尽管刚出门就被人给截回来了,但是人家还和皇帝之间还有惊天大秘密,虽然那事刘汉少确实被蒙在鼓里,一点也不知道。
此时,不仅袁绍与曹操将自己视为刘汉少的心腹,就是其他的人也是这么看待的,单凭人家俩人能坐在皇帝左右两边喝酒,就足以说明这一点。按照汉正军的编制,目前还缺一个副军长和一个督教长,袁绍与曹操一起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得揣测,会不会有自己的一个位置。
但是刘汉少就此打住,只是招呼着大家喝酒吃菜,一会介绍这个菜该怎么怎么做,一会又解说那个菜该怎么怎么吃,好像一个颇有心得的厨子。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饭,袁绍和曹操都有点失落、沮丧,汉少好像忘了他俩的茬儿似的,只字未提如何安排他们。
刘汉少也很为难啊,你们这俩货打算让哥怎么安排?撒出去就可能变成恶老雕,能飞没影不说,万一给哥添点乱,让哥怎么收拾?要不是哥心慈手软爱牛牛,不如趁早把你们剁吧剁吧算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否则刘汉少也不会把他们留到现在。不过一下子把他们放飞,刘汉少也没这个胆儿。无奈之下,只能将他们暂时拴在身边做主簿,万一发现他们有不乖乖之举,哥也不介意干一下主簿。
等到吃过饭,打发走了其他人,刘汉少故作轻松地问:“本初、孟德,有没有兴趣陪哥去西边旅个游?”
袁绍还有点发懵,曹操立刻神情严肃地问道:“西边形势不好?”
刘汉少点头说道:“黄巾余孽郭太、杨奉等人号称白波军,声势日渐浩大,已有十余万之众,近日,已开始攻掠河东。”
曹操眼珠子一转,又说道:“汉少,可下诏令,命董卓之婿,牛辅击之。”
“牛辅那个鸟样,行吗?”
“行不行都没关系。只要汉少诏令一到,免牛辅之罪,以安其心,再令他剿灭白波贼,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管他们谁死谁活,对汉少都有好处。”
袁绍也忙说道:“孟德之言有理。即使牛辅能胜,西凉军也必实力大损,若败,则趁机问罪,夺其兵权。”
左右看了看,刘汉少心里话说,你们这俩瘪犊子,看样子哥是真不能放你们出去,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啊。
于是,刘汉少拍着袁绍、曹操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可是他们要是打的太惨,死的可都是咱们大汉的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