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说,吕布的笑的更真实了。
“好,好,好,那就多谢老兄了。老兄还没吃饭吧?走,进帐喝酒去!”
席间,李肃与吕布从小时候偷看女厕所,到后来跟别的小娃干仗,做了一番美好的回忆与万千感慨,聊到现今,李肃又问吕布当啥职,吕布说自己是丁原的主簿,李肃面色沉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吕布诧异,追问之下,李肃说道:“贤弟,岂不闻……有事主簿干,没事干主簿!”
登时,吕布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李肃又问:“贤弟武艺惊人,神勇无敌,怎会屈居人下?”
要么说李肃这货有坏水呢,说“人下”的时候,还顶着舌头,加了重音。
吕布怒瞪了一眼,随即又泄气地说:“哎……兄弟我也是无可奈何呀。”
李肃又追问:“贤弟有擎天架海之才,天下谁不钦佩?功名富贵,易如反掌,怎会有无奈之说?”
吕布被问的别提有多憋屈了,自己好好的一个主簿,愣是被说成了赤兔。想想,也确实不无道理,说起来好像很牛掰,记事记账,府库号令,大事小情,主簿啥都管。可是仔细想想,就是主官身边一个传话、跑腿的,不是“有事主簿干”是啥?至于“没事干主簿”嘛,吕布不愿再想,一口酒灌下去,狠狠地将杯子摔在地上。
“恨不逢明主!”
李肃笑着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
吕布兴致勃勃地问道:“老兄见过的世面大,你看这天下,何人能是当世英雄?”
“看遍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敬贤礼士,赏罚分明……”
哪曾想,李肃还没替董卓开吹呢,吕布便垂头丧气地说:“董卓是英雄?哎……老兄有所不知,兄弟刚刚把董卓打了个屁滚尿流,怎能再去投他?”
“兄弟能把他打个屁滚尿流就对了,你不打,他怎么能知道你有多大本事?”
李肃说着,又拿出了带来的金银财宝,冲着吕布连使眼色。吕布喝退左右,惊诧地问:“老兄这是何意?”
李肃奸笑着说:“实不相瞒,今日便是董公公命为兄来此。公公欣赏贤弟的才干,命我送来这些财货,就连赤兔马也是公公相赠。公公说了,若贤弟投效,必定重用!”
“董卓会欣赏我?”
“公公爱才心切!”
“董卓不记恨我?”
“公公有容人之量!”
“董卓要重用我?”
“公公必定重用贤弟!”
“可我没有进阶之礼啊,咋好意思呢?”
“功劳翻手可得,只怕贤弟不肯为之。”
吕布想了想,问道:“我宰了丁原,拉着队伍去投效,咋样?”
李肃十分肯定地说:“如此,贤弟便是大功也。只不过……此时宜早不宜迟,迟恐生变。”
吕布重重地点了点头。
…………
夜更深了,丁原还在努力地啃书本,见吕布突然来到帐中,喜滋滋地说:“我的大干儿子,快过来,让为父抱抱。”
吕布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愤愤地说道:“我吕布堂堂大丈夫,谁是让你白干的儿子?”
此时,丁原已经注意到了吕布手里还拎着刀,惶恐地问道:“布,你变心了吗?难道你真的变心了吗?哦……布……”
“少废话!”
吕布上前一刀,咔嚓了丁原的老命,拎着脑袋转身走出帐外,冲着兵士们喝道:“丁原不够意思,我把他剁了,往后愿意跟我混的留下来,不愿意的现在就走。”
见此情形,还真有不少兵士偷偷溜走了,只是没人知道,这些溜走的兵士又被人偷偷拢巴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