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刘汉少有时候实在太过谦了,过谦的过火,过谦的让人承受不起。但是没办法,前生就是小混混,猫腰打哈哈的时候多了去了,基本等于狗肉上不了席,老鼠登不得台。
不过话说回来,刘汉少的小模样长的还真不错,确切地说,是人家“刘辩”底子好,皇家选妃没有挑难看的,基因遗传,自然差不到哪去。所以他说文聘和赵云长相没给他丢人,倒也不全是自吹自擂。
关键在于刘汉少打哈哈的性格,说好听点叫随和,说难听点就是轻浮,甚至皮赖、猥琐。不管怎么说,反正是没有高高在上的威严气势。试想一下,一个皇子想和俩要饭娃拜把子,还好像担心人家不乐意似的。那是因为他可以把赵云和文聘当成第一偶像派与赫赫大将看待,却总是想不起来自己应该是比他们更牛叉的人物。
文聘已经完全呆傻了,这几年来,他时刻铭记刘汉少的恩情,也知道无论汉少再怎么打怎么罚,都是为自己好。在文聘纯纯的小心灵里,誓死报效汉少的心志早已牢不可破,是真正的万死不辞。可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敢想象,汉少竟然将自己视为手足兄弟。
“汉少不可,万万不可,云卑微,当不得……”
还真被拒绝了呀?
赵云率先反应过来,连忙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可是话没说完,却被刘汉少严厉地打断了。
“赵云!男儿大丈夫,顶天立地,豪气干云。我待你如手足,你怎可自轻自贱,自甘卑微?给我站起来!”
噗……是谁说刘汉少无威严,没气势来着?
一把将赵云拉起来,拍着赵云的胳膊,刘汉少又一字一句地说:“云儿,做我刘汉少的兄弟,只许站着亡,不许跪着生!”
这脸变的太快了,赵云的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住,猛挺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如同仰天长啸一般,回答了一个字:“是!”
这边赵云还没“是”完呢,那边文聘好像被吓瘫似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说:“汉少不可,不……不敢……不敢……”
在刘汉少的预想里,就算忽悠赵云有点困难,文聘这小子也不应该呀,怎么他也敢反对?不由得既尴尬又愤怒,一脚将文聘踹的坐倒在地。
“好好说话,不敢什么?”
“不……不敢给汉少做大哥。”
系统崩溃,重新读取中……还好为防这一手,刘汉少早存了备份。
“云儿、聘儿,我觉得吧……这个拜把子,排座次啊,不应该简单粗暴地以年岁而论,那样很不高级。你们想啊,有的人纵有百岁寿数,但是于国毫无建树,于民毫无利好,综其一生,碌碌无为,又如何当得了大哥,受得了尊敬呢?而终军班超,年少志高,无论成败生死,都应当是吾辈之楷模,万世之敬仰。咱们兄弟同心同德,立志救民报国,自然应该以本领高低而定长幼,你们说是也不是?”
就算是吧,可你刘汉少这个本领,除非我们站着不还手,让你打一顿,否则就算不敢给你当大哥,也实在很为难呀!
大概也猜到了赵云和文聘的为难之处,刘汉少一边伸手顺拢着头发,一边从任红昌的小本本上撕下一小片纸屑。括弧,助教也兼任秘书,小本本不离身,需要随时记下汉少吩咐的一些事情。
刘汉少将纸屑在众人眼前来回晃了两晃,随即放在坐席上,忽然口中呼喝着“矛叉矛叉”,原本顺拢头发的手,平掌从坐席上轻轻划过,纸屑竟然消失了。再看刘汉少,立掌如刀,纸屑就吸附在掌心,并不掉落。待众人看过,随即翻掌,轻吹了一口气,纸屑从掌心飞起,悠悠然然如雪花一般又落回坐席上。
赵云、文聘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文聘拿起那片纸屑反复查看,然后放回坐席上又拍又按,可就是粘不起来。想着刘汉少施展“神术”的时候,好像还有口诀,于是也不停地念叨“矛叉矛叉”,发音很标准,已然达到胸腔共鸣的境界,结果还是不行。
坐席上不是有果盘嘛,山泉洗的水灵灵的果子,大家拿着啃,手都是湿的,所以,刘汉少是存心连偶然的机会都没给娃们留下。
文聘还在练胸腔共鸣,刘汉少手抚鬓角,半眯着眼,一副不屑一顾,莫测高深的模样,其实都快肠子打结,憋出内伤了。他真想告诉文聘“傻娃,哥说的是摩擦摩擦。”
还别说,经过不懈努力,文聘终于成功地用掌心粘起了小纸屑,只是效果有点恶心,招来大家一片鄙夷,因为他在自己手心里吐了一口吐沫。
赵云忍不住问:“汉少,这是何等武艺?”
“嗯,伸掌过来。”
刘汉少拉着赵云的手,撸起他的衣袖,平掌从他胳膊上推过去。赵云更是惊讶地瞪着刘汉少,因为刘汉少的手掌并没有碰到他的胳膊,而他却清晰地感觉到随着刘汉少推过的手掌,自己胳膊上的寒毛一根根全都竖立起来,分明是被刘汉少的手掌吸住了。
“此乃摩擦起电掌!”
牛叉哄哄地说出一个名字,刘汉少随后神情一沮,感叹道:“哎……可惜本侯爷尚且年幼,掌力未达精纯,否则此掌便可引天地雷电,有劈山裂石之功!”
还有谁?
就问问你们,还、有、谁?
“汉少,您真的像道长说的那样,是上仙下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