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3章腼腆的菜鸟和危险的触角(1 / 2)柳色轻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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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克尔博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也就是把几本蓄谋阅览的史前书籍列入了随身文档。

最近事情多,他一直顾不上看书,也最多是临睡前翻上一两页。

这已经是他多年的习惯。

他翻阅的继续全部是史前某些传奇人物的传记,有回忆录,也有身后他人为之立传的议评和颂贬。

别疑惑,的确福克尔博这种人,对所有著名大人物不管是史前还是果核时代的,都缺乏足够的重视、尊敬与崇拜心理。

他心中唯一的伟大是宪章系统,唯一的崇拜与崇敬也是。他会去看人物传记,也不过是窥私欲的延伸罢了。

毕竟他生活的现实里,没有那么多有趣的私隐能恰逢其会的等到他去窥探,所以去找一些类似的文字来窥探,也有不错的收获感。

这样大家应该能了解到他看书的方式:别指望他会去相信书中任何正面的正向的吹捧,连带有主观意味的描述都很难不被他带着恶意去揣测动机。

这种恶意揣测,本来就是他看书的乐趣所在。他不止揣测书籍中记载的当事人的行为动机,更揣测书籍著者的种种动机。

拨开了外面那层积极的、美好的但却虚假的掩饰,一切就都变得有趣了。

下来会需要去执行总署报备一下行动日程,这对于福克尔博来说是很无聊的事情。

报备?对于将看到什么会发现什么或者不会发生什么一无所知,对于那边的资料数据有否造假也并无可供推测的条件,这种情况下的报备,实在是太过形式。

没错,五处已经查到杰贝妮卡的详细下落,的确是在腐海,那里有一个名为BC2764废弃物分离回收站的试验型项目。

只是数百年都没有任何产出的记录,这挂着实验之名的黑箱,也做得太明目张胆了吧?

这倒的确是彭比特背后那位夫人的行事作风,粗暴蛮横简单直接目的明确,只抓重点与核心,不计较细枝末节。

据说她的学术风格也是如此,因此极富创见性,却失之以严谨,主观性太强被人诟病。

他已经拿到调查申请的批复,随意的在报备登记上填下一大堆未知之后,就准备转身离开,并没有打算去第七督查组跟同僚们道别。

“你真就这么填?”杨鱼沐在外勤报备处瞪着浮空出现的屏幕上那只填了宪指编号、项目名称与目的地坐标,其他全部以未知两字应付的表单,目瞪狗呆。

这这这……,这不是直接打报备流程的脸吗?

福克尔博无所谓的看着他,似乎又在嫌弃他大惊小怪。

上面那群老家伙们要的是在这些无聊流程中,锻炼你无脑遵循他们制定的哪怕再无用再无聊的规定的执行精神。

那么你只要按规矩做了,做的是不是敷衍,有没有在执行过程中有点小任性的表达一下不满,他们压根儿不在乎。

司徒尔森当年还填过满纸emmm呢,也没见有人把他怎么着,还不是照样青云直上。

这对虽然偏激但却一板一眼的杨鱼沐自然是不可想象的。

他并没有邀请杨鱼沐过来,这家伙是自己硬凑上来陪同的,所以福克尔博不觉得有照顾他的感受的必要。

“走了!”他随意的挥挥手,给杨鱼沐留下专程陪同却不被重视的哀怨,转身准备离开。

杨鱼沐也知道他的作风,是绝对不会去第七督查组告个别的,只是这次的任务与两个人都相关,所以专程来送送,并不是真的关注福克尔博报备行程这件事。

却不曾想这一来,被福克尔博报备行程的敷衍态度击碎了玻璃心。

“那个什么……”站在报备处门口看着福克尔博即将离开的背影,杨鱼沐突然叫出了声:“等你回来我陪你去Shotgun喝独家特调,我请!”

福克尔博转过身,认真的看着杨鱼沐:“按史前某种文化传统,在我出行的当口你跟我说这句话,叫做立flag,等同咒我去死!”

“啊?”杨鱼沐瞠目结舌:“还有这种说法么?我我我……”

“真是没有幽默感的年轻人啊!”福克尔博再度摆摆手转身继续离开,终于把杨鱼沐前一阵说过他的话还了回去,记仇的小本本上又划掉了一条。

沿着楼梯走到一楼拐角的地方,碰上了司徒尔森,正在抽一根烟。

在楼梯处的阴影里,烟头明灭的光亮着映照他唇上的短须,根根分明。

福克尔博毫不意外的停住脚看着他。第七督查组第一单黑箱项目的外勤,他如果不来叮嘱几句那他就不是司徒尔森了。

“刚刚见杨鱼沐在那边,所以就没有过去,专门在这里等你的。”司徒尔森先用废话铺垫开场。

“我的话,应该没什么需要你叮嘱和提醒了的吧?”福克尔博用满不在乎的姿态展现着身为比司徒尔森更资深的老油条的骄傲。

“嗯,没有!”司徒尔森诚恳的点头:“但是我还是想过来跟你说一句,小心点。你毕竟和我们不同。”

本来是平常不过的一句叮嘱。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福克尔博却似乎被激怒了,他突然前跨了两步,欺身到司徒尔森的跟前,盯着他:“没什么不同!”

他似乎觉得语气不够强烈,恶狠狠的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没什么不同!”

因为身高差距很多,距离又近,所以他需要昂着头完成盯住这个动作,整体姿势看起来似乎有一点可笑。

“嗯,没什么不同。但是还是小心点好。”司徒尔森从善如流,展开原本紧皱的眉头温和的笑着:“别老是那么疯,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就是你比我们都更疯一点。”

福克尔博依旧那么固执的带着几分凌厉的盯着他,空气一度几乎凝固起来,司徒尔森还是温和微笑着。

“说我疯,你是觉得没人见过你当年疯起来的样子么?”他终究是觉得没意思了,所以又后退了两步,低头低声嘟囔着。

“谨慎点总没什么错。”司徒尔森很有耐心的接话:“我也疯过所以我知道,做得太激烈,总归是容易出错。”

“知道了。”大抵是觉得如果啰嗦下去可能没完了,福克尔博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敷衍的答道,并配合语声胡乱的点了几下头以示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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