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1章 曾经可得对从未可得的病态心理(1 / 2)柳色轻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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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幽灯如豆。

杰贝妮卡看着铁锤和铜锤酣睡已深的面容,慢慢的停止了手中轻柔的拍打。

铁锤的嘴微微的蠕动了几下,似乎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哼唧了几声。

已经是略带稚气却接近成人的面孔了,却完全还是孩子的表情,可爱的。

杰贝妮卡轻笑一声,微微调暗了床头灯,让两人在只剩一层薄薄微光的照耀中甜甜酣睡。

铁锤和铜锤都怕黑,所以床头灯是不能彻底关掉的。

她这时才从袖管中摸出那个包裹,薄薄的,跟一片纸一样。

但杰贝妮卡知道,如果拆开,必然会弹出一些精心准备的礼物,和那个人的影像,絮絮叨叨说一些不着边际的教训人的话,眼神温柔,却硬板着嘴脸装威严。

她太知道他的威严有多么虚假了,却清楚只有自己知道。

她静静的盯着包裹,细不可闻的轻轻叹息了一声,却并没有拆开,凭空从空无一物的空气中抽开一个抽屉,将包裹丢了进去。

那个抽屉里,零零落落丢着几十封信笺式的包裹,却无一拆开。

她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并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和宁静,而他却似乎没有。

明明先说离开的人是他啊。

就这么一别两宽各自天涯杳无音讯彼此安好,不好么?

“就那么一别两宽互不打扰不好么?非得来黏黏糊糊?”

终焉镇的平克面馆里,林东阁也在问出近似的话语。

平克面馆里,莫妮卡他们在杰贝妮卡离开后不久就也各自回家了,詹姆斯他们离开的更早。

雅可可和响虎也各自歇息了,面馆的前堂已经只剩平克、林东阁和老扎西三人

“那位大人如果真放的下,又何必有他们?”

平克也是叹息了一声,用下巴指指莫妮卡他们那一桌。

林东阁眼皮都没抬:“那边今儿可是说了,最近太勤,你们悠着点。”

他一向看不惯这种黏黏糊糊的男人,既然做了选择,就得认命认代价。

得了一边的好处,又回头跟被放弃的那边表深情,搞得自己多不得以似的。合着好处全得让你占了,该付的代价你还想捞回来?

他林东阁贱归贱花归花,这种事儿可做不出来,向来讲的是一个清楚明白你情我愿。

平克又叹了一声,回头朝老阿扎西说:

“你也知道那边一直是给留着情面呢,要不然传到那位夫人耳朵里,往后就没这么简单了。咱们也不好让他们难做。”

老阿扎西苦笑:

“你这是觉得我能做得了主?我能在路上耽搁磨蹭些时候就已经了不得了。”

平克沉默了,林东阁却不干了,开始嚷嚷出声儿:

“你跟他说就说我们说的,有种把那边的眼线给我们摘了。又摘不掉又指望我们帮他遮掩,他能不能少想点儿好事儿?”

声儿有点打,惊得平克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根手指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嘴,提醒他注意音量。

林东阁自知不妥,却梗着脖子不肯认错服软,再出声儿音量却已然小了:

“你们那位大人也算是有城府有手段的,怎么就在这点儿事儿上弄的这么让人看不起?”

老阿扎西继续苦笑,已经是完全不见人前滔滔不绝的惹人厌烦的劲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他也就是人家手底下一个打杂跑腿儿顺带着捎话儿的,能不能见得到正主还得看运气呢。

这些话就算他捎过去,可想而知中间那道儿中转的也会截下,不会给他传上去。

他终究是想起了什么,硬生生的转话题道:

“这次那边儿提醒说好像被黑狗子给盯上了,让你们小心,不过估计就算查到这儿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了。”

黑狗子是指宪卫局,黑色制服狗鼻子的仇视型蔑称。

林东阁又怒了,但却记住了平克的提醒,也就只是压低声音喝骂着:

“他又干了什么?怎么会查到这儿?他自己心里没点儿谱么?”

老阿扎西觉得自己今天叹气的次数都够自己半辈子的量了:

“没什么事儿,黑狗子一直在遍查所有的梦境系统好像找什么人,跟我们没关系。”

“那我们担心什么?”平克不解道。

阿扎西却也是好脾气,絮絮叨叨的解释着说:

“这次黑狗子挺较真的,那位那边儿说瞒不瞒得住也做好准备,有些事儿黑狗子摸清了也没所谓,没违宪就没他们什么事儿。”

“查什么人啊这么大动作?”旁边的林东阁倒是被吊起了八卦之心,凑过来神神秘秘的问。

“谁知道呢,他们一个个讳莫如深的说什么宪指,黑狗子那边不愿意说出来谁就算知道了敢往外透吗?”

“那咱们这儿就这么容易让黑狗子探出来了?”

林东阁句句话带着意气,也难怪,他从第一天见彭比特真人都没有过什么好脸色。

“那位夫人那边底下出篓子了,再说咱们这边不还有个金森特么?”老阿扎西继续叹他下半辈子的气。

“金森特还没给处置了?”这下连平克都给惊了。

“他辞公职了,很难办。”老阿扎西答自己知道的部门:

“私绑的话把柄太大,有人盯着那位大人不太方便动手。”

其实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所有的黑箱项目里,以公职外的私人身份被派遣的也不在少数,名义上是会找个恰当的项目借口额外聘请,实质上就是老阿扎西说的,被强行私自绑架的。

彭比特并不是奈何不了金僧特,但他对金僧特的态度很奇怪。

要说厌憎真的从他肖想杰贝妮卡并想付诸行动开始就真的十分厌憎了,可从与杰贝妮卡分开后他却对金森特有种奇妙的同命相怜以及知己的感觉。

同命相怜大概是那种爱而不得吧?知己则是,你居然跟我一样懂得欣赏那个女人的好,所以我有些做不到的事舍不掉的情绪,你大概也懂吧?

毕竟金森特也算是为了对杰贝妮卡的迷恋彻底的自毁了前程的,这个被彭比特拿出来跟自己对比,居然会生出一种敬佩和另一种自我的惭愧。

也就是这种复杂的扭曲的病态的自我情感,让彭比特一直某种程度上纵容着金森特。

金森特对他的那些诋毁甚至被他当做应该承受的自我惩罚,他特别满意的是金森特不管怎么对外透漏他的阴私他的秘密,却从来没有提过杰贝妮卡的名字。

这就是对杰贝妮卡最大的保护。

如果阴暗的说,金森特有彭比特有意无意的维护还越搞越惨,就越是彭比特心中理智的另一面对自己的警醒:你看,为那个女人,你也可能把自己搞到这种境地和模样。

林东阁却不在意这些,他是觉得金森特这种人,就算彭比特不下手也迟早自己作死自己,只是看什么时候和惹到谁了而已。

他可想不到彭比特居然有那种病态的心理,他开始盘算起终焉镇。

“咱们有什么怕黑狗子知道的事儿么?雅可可、憨憨、铁锤铜锤……他们应该没事!”他转头看向平克:“那就剩响虎了,响虎你准备怎么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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