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弗列说道：“法图图虽然是布哈伊林的大长老，却更似一个布哈洛菲尔，喜欢找罪受，没有办法。”

西法兰迪叹了一口气。

尤弗列说道：“大天教那边也很安静。除了在德莱的冈彬外，其他人都按部就班。”

西法兰迪说道：“但为什么朕总觉得很不安呢？”

尤弗列说道：“陛下是太过操劳了。”

西法兰迪摆了摆手，问道：“克拉苏里最近可有动向？”

尤弗列说道：“小亲王殿下是最活跃的。”

西法兰迪揉了揉眉心，问道：“又和谁混在一起了？”

尤弗列说道：“是一些少壮派的贵族、商人以及一些青少年职业者。”

西法兰迪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勋爵，你怎么看克拉苏里的？”

尤弗列说道：“陛下，这个……问题，陛下问过很多次了。”

西法兰迪看着尤弗列。

没有办法，尤弗列说道：“小亲王殿下同那些人混在一起，恐怕会对王国不利。那些人看起来都是很有一套的样子，其实都少不更事，恐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西法兰迪说道：“王国的事情你清楚，一个烂摊子，实在是难以为继了。”

尤弗列说道：“陛下过谦了。”

西法兰迪长长地舒了口气，冷笑道：“过谦？”

尤弗列闭口不言。

西法兰迪说道：“勋爵，你要说真话。说假话的人太多了，朕不想听。”

尤弗列苦笑道：“陛下，帝国……是帝国……帝国就是个烂摊子。”

西法兰迪闭上了眼睛。

尤弗列说道：“第五帝国崩溃后，神圣帝国就只剩下了一个烂摊子了。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西法兰迪睁开眼睛说道：“说罢”

尤弗列说道：“其实，第六帝国不过是第五帝国的延续，继续在处理第五帝国的烂摊子而已。”

西法兰迪眯起了眼睛。半响之后，他问道：“后面的话呢？”

尤弗列说道：“或者，很快就会有第七帝国了。”

西法兰迪站了起来，问道：“你这么看的？”

尤弗列说道：“陛下，这是很多年前，在下的一个好朋友说的。”

西法兰迪问道：“谁？”

尤弗列说道：“一个叫格鲁班克的人。”

西法兰迪皱着眉头，说道：“格鲁班克？这个名字听着耳熟。”

尤弗列说道：“朋大师的学生，传播凯斯海通往日暮山脉的那个人。后来被朋大师逐出了书记官长老会体系。”

西法兰迪说道：“我记得了。你与他是朋友？没有听你说起过。”

见西法兰迪没有再用“朕”自谓，尤弗列明白可以说些中肯的话了。

尤弗列说道：“陛下知道在下是纳斯城人。说起来，在下是同格鲁自小一起长大的。”

西法兰迪点了点头，笑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