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涌金混入了天周宫,结识了爱管闲事的四世子,暗使了大把金币后道:“些许钱银,是孝敬世子您的,借弓五天我就奉还,到时候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放回去,因为长期闲置在宫中,不会有人突然想起去查,世子您是办大事的人,对您来说这件事情不过是小菜一碟,定叫无人知晓。”
四世子经不起陆涌金的软磨硬套,只得道:“不能借五天,顶多只能借你三天。”
陆涌金道:“好!世子果然是爽快之人!”
陆涌金拿了弓,一离开天周宫,便向翠微山方向疾奔,救了九爷后,早已是一个多月后,但陆涌金还是把弓给四世子送回去。
九爷落下,嘿嘿怪笑。
老二道:“大哥你怎么在土里?”
九爷走到老三尸体旁,照尸体狠狠踹了两脚道:“你个假孙子,一辈子就知道偷冷饱!”
“我就知道老三不是好东西,现在我们怎么办?”
九爷道:“把老三尸体埋了,在村里找间房子给命雨真子住下,花钱雇个丫鬟伺候她。”
“大哥!这……”
“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什么这啊那的?我去找十五。”
龙羽和少红回到蚁军乱斗堂,刚好碰到言双在山中找龙羽回来。
言双见龙羽当着自己的面拉着一个姑娘的手,蹙起了眉头。
少红见这位姑娘一见师兄就生气,上前走到言双身边道:“你就是言双姑娘吧?”
言双没答,反问道:“你就是奕彤?”
“我叫少红,龙羽的师妹!听师兄说你是他的娘子,那以后你就是我的嫂嫂。”
“他的师妹……不是……腾飞门不是不收女弟子的吗?”
“老天爷就是我和师兄的师傅!”
言双完全听不懂少红说的老天爷是谁,龙羽见言双不开心,走到言双面前拉起言双的手道:“我在万寿山遭到猿人和蝠翼人狙击,幸亏在出诺城遇见少红才得脱险。”
言双道:“我接到命令,蚁军乱斗堂暂时歇业,王后要把我调回七龙城,我已经延误了很多时日,现在就要走。”
龙羽知道言双说的延误是到山中寻找自己,紧紧握着言双的手道:“我和你一块回七龙城!”
“不,你的使命是砍擎树,六翅钺就在百花山上,由东坎保管,从这里到百花山要走两天时间,都是山路,我已经吩咐过馨儿,她带你上百花山。”
龙羽把言双搂在怀中道:“等我砍了擎树我就来七龙城找你。”
送走言双后,少红道:“师兄,我要回万寿宫了,我送你一只笛子,今后在你感到很忧伤的时候你就用这支笛子吹奏一首曲子。”
少红说完递给龙羽一只短笛,龙羽接过,是一支雕刻有星斗图案的湛蓝色花笛。
送走了少红,蚁军乱斗堂里异常安静。
由于是要走山路,馨儿准备了干粮,准备完毕,馨儿道:“公子,我们出发吧!”
两人刚要走,一个人走了进来,馨儿一看是肖逸,馨儿道:“副管家有事吗?”
肖逸道:“护法叫你回飞蓬宫,上面传来命令,龙羽在蚁军乱斗堂征途任务从此以后全部撤销,龙羽本人和飞蓬宫以及飞蓬宫以下的蚁军乱斗堂再无任何关系,砍不砍擎树完全取决于他本人。”
馨儿知道肖逸说的护法指的是绿然姬。
龙羽一个人背着干粮袋,沿着馨儿指的山路向前走去。
山路崎岖难行,荆棘密布。
不知道走了多久,已经到了深山之中,见前面有几家猎户,龙羽向猎户人家走去。
一名猎人听说是借宿,给龙羽收拾出一间小房间。
猎户住的房子都是房子底下空的,只有柱子或是树桩,这样最主要是防蛇和蚂蚁。
猎人道:“山里气候潮湿,常常有猿人和蝠翼人来袭击村子,多亏我们村子里住着一位盲女,蝠翼人和猿人一来,我们就去叫盲女抚琴,兽形人一听到她的琴音,就会消散化为无形。”
夜里微凉,毫无睡意,站在窗前,脑海里荷塘月色挥之不去,每每夜来目视前方,心驰神往之时总浮现出夏荷青涩脱俗一身素白衣裙的迎面飞来,白净的脸庞,泛红的双唇,光滑的脖颈,光着脚。
夜里风小,龙羽信步走在水边,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一抹倩影站在光滑的大石头上迎风起舞。
她是傍晚时候看到的那个盲女,她的脸上,手上,到处都是被火烧伤的痕迹,如果没有经历分水岭的那一场火灾,她应该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她就是画无彦,她虽然被火烧的面目全非,而且瞎了眼,但她心灵手巧,弹得一手好琴。
她曾经说她的舞只为九爷而跳,后来她知道,九爷爱的不是她,九爷爱的却是十七爷,她半生孤独,她的故事,没有人听,半生以来,不争不抢,任凭岁月蹉跎。
她高兴时在风里起舞,失落时在雨里起舞,但起舞只能激发她的更孤独,却得不到幻灭,始终逃不掉孤独和冰冷,得不到她奢望的一点点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