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瘸子哭喊了一声:“巫枝嫲,你知道吗?我也不想捐钱啦,可任家大湾的任宽地主被枪打死了啊。”
“哪个任宽?”巫枝嫲惊讶地问道。
“就你娘家那个大地主。”三瘸子仍然胆怯地回答。
“怎么会死呢?”
“被仇家用枪杀死的!”
“几十年前任宽结下了深仇大恨,今天他和他儿子一起在坛同镇被一个军官,带着几个当兵的,围着开枪射死,场面令人恐惧。”
巫枝嫲听到这些骇人的事实,哑口无言。三瘸子继续说道:
“我和谭老弟也是长远考虑我们的财富,支援国军抗战,和徐家湾那个徐寿云师长拉好关系,日后不指望他们帮忙,只要不找我们麻烦就万事大吉。”
谭地主站在一旁,捂住摔痛的额头,接口说道:“巫嫂,三哥是做大事的,见识深远,说的很有道理。”
巫枝嫲听了这些,觉得在乱世时代,男人做的不无道理,他伤心地说道:“拿嘛,拿嘛,以后我们自己多节约点,狠点剥削佃农。”
站在一旁的八顺管家,看见巫枝嫲已经心服口服,啧啧地问道:
“老爷,那我去取钱了!”
三瘸子伤心地看着八顺管家,唉声叹气地回答:“去吧!去吧!我心已决定,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八顺管家接到命令,就径直朝库房方向走去。
大约半个小时,八顺管家和四个仆人,牵着四匹高大骏马,站立在客厅外面的坝子中央。后面还跟着五个人的卫队,肩上扛这枪。
夕阳渐渐在西边射出一道阴柔的阳光,那是夜幕即将来临的昭示。谭地主委婉地说:“三哥,我们出发吧!”
“一切准备好,我们出发吧!”三瘸子直言快语地说道,他走近马匹,抚摸了几下装着银两的布袋,脸上复杂的表情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