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饭店十五米处,只见五个当兵的围着一个圈,将地上二个人控制住,地上二个人一老一少,年老的年龄六十岁光景,年少的年龄三十岁左右,强人穿着华丽,看起来出生于大户人家,不过现在躺在地上,被当兵的用枪伤了腿,无法动弹,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腿,血流满地,狼狈极了。
突然间,一个穿军服的小军官耀武扬威大步过来,指着地上二个人大骂道:“今天,看你龟儿子往哪里跑,老子在镇上跟踪了你两父子半年,一直等待你们两个坏人走在一起,才好收拾你们。俗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想当年,你们俩把我父亲折磨致死,我母亲为了养育我,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二十年,含辛茹苦让我读书,让我在县混得一个小官,终于有机会收拾你们。”他继续骂道:“你们平时为富不仁,今天才落得这般地步,还有什么临终遗言,说完我就送你们上路。”
三瘸子仔细端详了一番,胆怯地说:“躺在地上的那不是任宽地主吗?他家那么多地,那么多钱,今天何故落到这般境地?”
谭地主接口道:“钱多有什么用,在当官的面前,我们这些地主如一条小毛虫,得罪了他们这些达官贵人,瞬间就被弄死。哎!浓乳不如地主富有,地主不如官僚高贵。”
三瘸子朝着谭地主盯了一眼,似乎明白了谭地主刚才几句意义深远的话,他眼神里似乎明白了其中的至深道理。
那年轻军官举起手枪,对准任宽地主和他的儿子的头部开了二枪,两人脑袋上各有一个血窟窿,命一会儿就呜呼了。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让三瘸子看得心惊胆战,汗水直冒,他拉住谭地主的手,声音低沉地说道:“老弟,我们得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啊。”
“活路就在眼前。”谭地主回答道。
“我听说你们村里那个大名鼎鼎的徐寿云队长,出川抗日五年,打了不少胜仗,被蒋委员长荣升为师长,举国出名,我们就找他作为靠山吧。”
“他原来是我的管家,和我关系不错,有鸿鹄远志,爱国情怀浓厚。这次他拍了下面一个连长回乡招新兵,响应者六千多人,云集在徐家湾每一个角落,一个个斗志昂扬。我们何不在此时捐赠银两,搞好关系,以后照着咱们。”谭地主向三瘸子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
“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三瘸子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什么需要这一笔钱,今天我就要拿到手,明上午新兵们就要从徐家湾出发。”三瘸子问道。
“老弟,你也太聪明了吧,我出钱,而你送人情。”三瘸子等了谭地主一眼,责怪道,“我今天下午自己把钱送到徐家湾来。”
谭地主看见三瘸子已经答应捐钱,心里万分高兴,他急忙回答:
“你骑着你送去,也行,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