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这个叛徒带走了秘宝，我们就不会失败，我们就可以··就可以成为天使！成为神子！成为··成为··”

“成为什么？”，突然来自身后的声音让亚巴顿呆滞了瞬间，他下意识的开启了瞬移源石技艺，但还是慢了一步。老王的刀已经切开了他的胳膊，很可惜没有将他腰斩掉。

瞬移出去近百米的亚巴顿回头看过来，他看到只剩下半个身子的老王，只有右手还拿着刀，左半边的肩膀和下面的腹部都被能量溶解了，甚至从肩膀缺失的部分还能看到胸腔里面跳动的心脏。然而就算是这样的老王却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十分淡然冷漠的盯着他，这让被切断左臂的亚巴顿感到了一丝冷意。

然而下一刻，老王身上涌现出狂暴的血色能量，能量在伤口处聚集、凝结，然后逐渐的老王身上的伤口就开始修复，甚至于失去的左臂都长了出来。亚巴顿猛然从呆滞中清醒，他终于知道了老王的源石技艺是什么，所以身经百战都不能形容的亚巴顿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再次蓝光一闪，巨剑带着黑色能量从天而降。

然而这一次，地面上的血色能量也是迎难而上，明明是两股能量的碰撞，却似乎发出了金铁之声，老王竟然真的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击。老王双手持刀，刀上的能量已经蔓延出去近三十米，而此时老王的身上却没有一丝能量，时至今日，老王终于能够做到完美的掌控自己可以输出的能量了，尽管原因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但此时的老王没法管这些有的没的，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老王这里别馆管种操控能力是怎么来的，有了才最重要。老王挥动能量刃和亚巴顿疯狂对砍，好几次都是老王陷入危机，因为亚巴顿的能量刃比老王的长。但是老王的战斗技巧，到了今天已经相当不错了，一把刀舞的是水泼不进，将亚巴顿的攻击悉数挡在外面。

烟尘弥漫的到处都是，但很快就被能量抹出一道道的空白，在剧烈的爆炸之中，是两个男人毅力、体力、能量、精神四方面的比拼。老王必须承认这是比上一次面对两个神将还要难的战斗，因为上一次自己很快就被干掉了，后续的变身不算自己真正的实力，所以根本就没怎么打。

现在则不同，亚巴顿的能力没有突破老王的极限，虽然防守的无比艰难，而且能量输出率已经是最大，老王眼看着随时都有可能崩盘。如此危机的情况之下，老王却并不怎么着急，因为老王知道自己的能量储备是远高于一般人的，而且从能量消耗上来说，彼此都能防御住对方攻击代表能量强度基本一致，那么明显能量刃更长的亚巴顿消耗更高，比消耗老王怕过谁来？

此时亚巴顿的状态决不能称得上好，他的脸上已经开始崩裂，血液都在能量的作用下蒸发掉了，本来就没法看的脸就变得越发恐怖。然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亚巴顿的病灶既然在脸上，他的病灶扩散也是在脸上，然后就扩散到了头皮、颅骨、下巴、脖颈，换而言之，这是一个随时可能把自己的脑袋变成源石的可怜家伙。

“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亚巴顿已经感觉自己到了极限，很可能下一秒就要挂掉，但是他完全无法理解他为什么杀不死老王。“为什么我这样的天才却无法杀死你这个流浪了年才这点实力的废物！？为什么！！！？”

亚巴顿的能量突然消失，烟尘被老王的能量刃驱散出一块空地，但还没办法看到亚巴顿。老王将能量在大刀上弥漫开，形成一面扇子一样的形状，然后猛地扇出去，狂暴的风带着能量将烟尘吹散。老王终于看到了亚巴顿，他的剑断了，此时的他拄着断剑勉强的站着，他的胸口已经开裂，血液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向下流着。

老王一边靠近一边平缓呼吸，开口问道：“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一个离开卡兹戴尔年，却没什么实力的废物能挡得住你的攻击？”

亚巴顿已经说不出话，但他仇恨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疑惑，老王笑道：“那当然是因为我骗你的。就如你骗了所有的革命军一样，我也不是你知道的我。我的战斗经验并不是年，而是一年半，当然是见到你的那天，我也就比你多锻炼了半年不到。”

亚巴顿双目圆睁，老王继续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目的，通过战争，从战争之中选择出天赋最强悍的存在，只有这种存在才有可能超越极限，超越源石对人类的束缚。源石可以和活体共生，所以就有了一个疑问，如果一个人可以把自己的全身都变成源石结构，而且还没有死的话，那么这个人又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那··，那是··神··，神子。”，亚巴顿艰难的说出了这个结果，“我··，我本··，应该··应该··”

“你没有机会的。”，老王的断言让亚巴顿眼睛眯了一下，老王不等他反对就说道：“赦罪师里有一个人可以鉴定一种能力，只有有这种能力的人，才有可能成为神子，或者是可以用源石构筑身体的存在。你显然不是，不然他们一定会救你的，你背后那群人没你想象的那么公平，他们在需要的时候，是会出手的，比如说之前的亡灵潮涌。”

“所以你并不是。”，老王摇了摇手指，摇头叹息，“真可怜，你以为你有别于其他人，但其实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消耗品，仅此而已。你做的这一切，没有人会原谅你，也没有人会理解你，带着你的所有遗憾，带着这份怨念，下地狱去吧。”

“不··不！”

这就是亚巴顿的遗言了，老王一刀将这个满是野心和狂热愚妄的混蛋劈成了两半，然后老王盘坐在地上，静静的守候着。闪灵走了上来，她不知道老王在守着什么。

“我刚才说的有一些是在骗他，我要确定一下，他到底是不是资格者。”，老王闭着眼睛，用最敏锐的感官探查着周围，同时说道：“我的复活，还有那个赦罪师中的安娜，还有··算了。应该是我们，我们这样的人才有这种资格，我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但我愿意为我的判断做一些可能没有结果的事情。”

“我明白了，我也在这里陪着您。”

闪灵跪坐在老王身后，两人静静地，在这片黄沙这种，等着可能会出现，也可能不会出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