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珍一怔,才道:“陛下还要草民做何事。”
朱载坖肃然道:“李神医虽然修成本草纲目,也能治病救人。但是我想问问李神医,你自己一个人,能救多少人?”
李时珍掐着指头算了算,“救多少不知道,但能救一个算一个,尽力而为罢了。”
“李神医此言差了,朕可以让你救更多的人。”朱载坖也不打算卖关子,李时珍虽是神医,但很是老实,“朕要成立一所大明皇家医学院,想请李神医为山长。在这大明皇家医学院中,培养更多的治病救人之士。除此之外,要取消太医院。重新成立一座大明皇家医院,请李神医兼任院正。医学院所学有成之人,便可安排入大明皇家医院之中为医。有朝一日,大明皇家医院若天下各处皆有分院,岂不是能救无数的百姓。”
李时珍自己只想着,回到家乡开一家小小的医馆,力所能及的救些病人。可从来没想过,竟还能成立医学院。顾名思意,便是专门传授医学的书院学院。他写本草纲目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将正确的药材名目传遍天下,使医者开药之时莫要出错吗。
这医学院,简直太对他的胃口。
皱着眉头沉思了半晌,李时珍实在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便对着朱载坖躬身一礼。
“陛下所言极是,草民能得陛下如此看重,实是受宠若惊。”李时珍肃然道:“草民有此医院与医学院,可救天下百姓之疾。而陛下圣贤若此,必能起天下之沉疴。”
“如此,我便与李神医相约,你治百姓之疾,我治天下之疾。”朱载坖哈哈大笑道。
李时珍也笑着看向朱载坖,但是他的脸色却突然一变。
“陛下,草民想给陛下重新诊病。”李时珍很是认真的对朱载坖道:“刚才草民观陛下颜色,似有不对之处,还请陛下首肯。”
“哦,你若不提,我倒也差些忘了。”朱载坖点头道:“朕这些时日劳于国事,时常有头疼之状。正要请李神医诊断一番。”
得到朱载坖的允许,李时珍走上丹墀。伸手把住了朱载坖的手腕,感受脉象。
良久之后,李时珍叹了口气道:“陛下固疾,还是没有完全根除。”
朱载坖挑了下眉毛道:“我一直在服用李神医所开的药方,并没有断过。莫非,我这病是治不好的?”
田义在旁边听了朱载坖的话,脸色剧变,看向李时珍的眼神也变的极为不善。
李时珍皱眉道:“陛下莫要急,陛下身上的病虽然没能根除,但是也好了大半。若不是陛下坚持服药,病情只怕会更重。且陛下时常练习五禽戏强身,体质也好过常人。”
“象朕如此情况,可还有办法可治。”朱载坖不由得追问道。
“陛下的情况只是固疾,已算不得大病,时常会因劳累而引发不适。”李时珍微微摇头道:“此等情况,便可适当的进补一些培元固本的汤药即可。如此过得一两年,便可无碍。”
朱载坖表情一松,“如此就好,那朕就放心了。”
李时珍犹豫了一下,又道:“草民知陛下新婚不久,但陛下还有一点要注意,一年之内莫近女色。”
自己本来就没近女色,朱载坖苦笑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