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拱脸上认真之色,张居正只能是无语。你自己觉得裕王了不起,值得投靠。便推荐我也当了裕王老师,一同成为裕王一党,这是什么逻辑。
“如今还能如何,只希望裕王殿下真如你所说,是个明主即可。肃卿兄,你何时与我一起去见裕王。”张居正也想清楚了,自己现在也已是裕王的老师。生米已经成了熟饭,身上的裕王烙印是怎么也擦不掉的。
高拱哈哈大笑,“过两日即可,与裕王殿下相处久了,便知道我所言不虚。”
过了两天,两人下值便一同坐着高拱的四轮马车驶往朱载坖的皇庄。
一上了高拱的四轮马车,张居正就是一脸的好奇。虽然没有东摸摸西看看,却也感到很是舒适。
“肃卿兄倒是会享受,如此马车竟然连颠簸都比其余马车小了许多。这座椅更是如同软床,人一坐都陷了下去。身为翰林学士,居然比首辅的轿子还要豪奢。”张居正闲谈中,不无显出羡慕之意。
“此车此马,皆是裕王所赠。”高拱不由自主的得意起来,拉开座椅下的柜门道:“这里还有铺盖,长途野宿最是方便。”
张居正早就看到了外面拉车的弗里斯兰马,只看卖相就知道,必然价值不菲。
“果然,这就是肃卿兄所说的,裕王殿下果然慷慨。”张居正点头道。
当两人到了皇庄之时,朱载坖正与李彩凤说话。
李彩凤之父李伟,在锦衣卫中做千户,也算是朱载坖在锦衣卫中安插的钉子。一但有什么消息,便可及时知道。
“我爹说,指挥使陆都督将抄来的家产,都给卖掉换成了现银。”李彩凤掰着手指道:“银子都存到了裕成银行之中,差不多有个一百万两上下。这些银子陆都督应该都是给了陛下,自己一点也没留。”
朱载坖摸摸自己的脑袋道:“都是给了父皇?他能用多久。以父皇花钱的速度,怕是数月之间就会花光。”
“殿下哥哥,我爹也学会乱花钱了。他总背着我,自己拿钱去喝酒。有时钱不够,还要跟我再要一些。”李彩凤告了自己老爹一状,表情甚是不平。
哈哈一笑,朱载坖道:“你爹劳累之时,喝点酒解解乏,也是应有之义。”
“可他几乎每天都喝,这便有些过了。”李彩凤已经十五,可不是那么好骗的,“酒喝得多了会伤身,便如殿下哥哥一样,还要吃药。那药我可偷偷尝过,苦得很。”
朱载坖的身体,其实已经好了很多。如果不是极为剧烈的运动,与一般人也并无差别。这要放在遇到李时珍以前,是不可能的事。
“你还偷喝我的药?”朱载坖不由一怔。
“我……我怕殿下哥哥吃坏了,所以就尝了尝,只愿君心似我心……”这丫头越说声音越低,脸也红的透了。
看着眼前李彩凤的窈窕身段,绰约的少女风姿,朱载坖同样心中荡漾,我也十九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