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从李枫语的额头不断滑落,他的衣衫也已被汗水浸湿,但他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他走进一条狭窄的胡同,胡同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
李枫语看到一个小孩在门口玩耍,连忙蹲下身子,温和地问道:“小朋友,有没有看到一个姐姐带着好多小朋友经过呀?”
小孩眨了眨眼睛,说:“叔叔,我不知道。”
李枫语鼓励道:“好好想想,想起来叔叔给你糖吃。”
“没有呢!”小孩还是摇头跑开了。
接着,他来到了一家客栈。
李枫语走进大堂,向掌柜打听:“掌柜的,我是赏金猎人,问你一下,见过一个女孩带着十个孩子从这里经过没有?”
掌柜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没注意,每天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我哪能都记得住。您找这人是为财还是为情啊?”
李枫语没好气地说:“都不是,您就说见没见过。”
掌柜的一愣,碍于眼前这人是赏金猎人,又不好发脾气,只好耐住性子说道:“没见过。”
“好吧!”李枫语满心失落,走出客栈。
此时,天色渐暗,街道上的人也逐渐减少。
但他没有放弃,又走向了城边的贫民窟。
这里的房屋破旧不堪,仿佛是被岁月遗忘的角落。
那些摇摇欲坠的木屋,木板已经腐朽,缝隙中透出微弱的光线。
屋顶上的茅草杂乱无章,有的地方还破了大洞,每逢下雨,屋内必然是一片狼藉。
墙壁上的泥土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框架,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生活的艰辛。
道路泥泞不堪,坑坑洼洼的地面积满了污水。
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泥土在贪婪地吸附着鞋底,让人举步维艰。
污水中漂浮着垃圾和腐烂的菜叶,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狭窄的小道两旁堆满了杂物,破旧的木桶、生锈的铁锅、残缺的桌椅,杂乱无章地堆积在一起,使得本就狭窄的道路更加拥挤。
李枫语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一不小心就陷入深深的泥潭。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从旁边的破屋里走了出来。
李枫语连忙上前,客气地问道:“大爷,向您打听个事儿,您有没有看到一个带着十个孩子的女子?”
老者眯着浑浊的眼睛,打量了他一番,缓缓说道:“孩子?咱这地方,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哪见过带着那么多孩子的女子哟。”
李枫语不甘心,继续问道:“那这几天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过?”
老者摇摇头,叹口气说:“小伙子,我们这每天都自顾不暇,哪有心思留意这些。”
李枫语又碰到一个蹲在门口洗衣服的妇女,满怀期待地问:“大姐,您见过一个带着十个孩子的女子吗?”
妇女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愁苦地回答:“没见过,我们这穷得叮当响,谁会来这啊。”
李枫语看着周围冷漠又无奈的面孔,心中愈发沉重。
这里的人们生活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而他要寻找的夏玲和孩子们是否也在承受着同样的苦难?
他不敢去想,只能加快脚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他敲开一扇摇摇欲坠的门,一个面容憔悴的妇女出现在他面前。“大姐,我在找一个带着十个孩子的女子,您见过吗?”
妇女疲惫地摇摇头,说:“没见过,我们这每天都为生计发愁,哪有心思管别人。您找她能得多少好处?”
李枫语着急地说:“大姐,你要是知道消息,我给你一个钻石币如何?”
大姐一听,两眼放光,只是看着李枫语赏金猎人的打扮,她又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还是没见过。”
李枫语找遍了整个贫民窟,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重新回到了城中心。
夜晚的别来城灯火辉煌,但李枫语的心情却无比沉重。
他靠在街边的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自顾自的说道:“那女人到底带着孩子去了哪里呢?”
这时,一个路过的醉汉凑过来,含糊不清地说:“找女人和孩子?莫不是私奔了?”
李枫语白了他一眼,没搭话,匆忙远离这里。
心中不断地想着:夏玲啊夏玲,你到底在哪里?
那十个孩子又是否安好?
他感到一阵绝望,但又立刻振作起来,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第二天清晨,李枫语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寻找。
他找遍了别来城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寺庙、学堂、仓库等等。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询问了无数的人。
在一个街角,李枫语碰到一个算命先生。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先生,可知一个带着十个孩子的女子去向?”
算命先生捋了捋胡须,慢悠悠地说:“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李枫语急切地说:“先生,帮帮忙,必有重谢。”
算命先生这才说道:“往南走,或许有线索。”
李枫语给了一枚金币给算命先生,接着按照算命先生的指引往南走,一路上又问了不少人。
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说:“好像见过,但不太确定。”
李枫语的嗓子已经因为不停地询问而变得沙哑,双脚也磨出了水泡,他心中不由的迷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