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零，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

“喂，零，醒醒，喂！”埃克斯甚至动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可她依旧没什么反应。

别再是死机了吧……

以往的话，零可不会这样迟钝，像现在这样，叫她两三次都没什么反应的状况，绝对算不上正常。

“哦……”

保持思索状，零只是随便敷衍了埃克斯一下。

会说话，没死机啊，太好了。

“所以说，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啊，说给我听听不好吗，我也能帮上忙的。”埃克斯乘胜追击企图撬开对方的话匣子。

“……”

“喂!醒醒!”

“啊，哦，不，没什么，我很好。”零摇了摇头，不过她的状态还是出卖了她。

很好才见鬼呢！

“不说算了。”埃克斯欲擒故纵，假装放弃了这个话题。

“嗯……”零很是随便地应了一声，完全没有上钩迹象。

除了顺坡下也没什么办法，埃克斯无奈，只得谈起正事。

“我们是去还是留，你来决定吧，零，如果不想趟这浑水，那咱们悄悄跑掉也不错，我想，普利斯不会在意的。”之前任性了那么久，再强硬下去也只是给零平添负担，还不如让她来做这个选择，“零，快点，为我们的未来导个航啊!”

“嗯？我来决定？”零有些踌躇，“我想留下，埃克斯，帮与不帮都无所谓，我这边已经查到了些线索并不想就此放弃……”

果然嘛……意料之中……这一觉下来……还真是错过了好多东西……也错过了更进一步了解零的机会……

好亏……

不过，零她，果然还是放不下吗。

“这些呢，我都不管，你不想告诉我呢，也没关系，这次我全听你的。”埃克斯故作大度，其实他是很想听听来龙去脉的啊。

“我不想冒险……”零淡淡说着，“我觉得我们可以……”

“如果一直怕这个怕那个的，还怎么前进嘛。”埃克斯看得很开，“倒不如鼓起勇气战个痛快，或许会死，可也好过等死。你应该也清楚，战场上越怕死，越容易死，其实我换到我们身上也是一样，刻意去规避，真的能躲开吗？”

“我……”零无言以对，她自然是认可埃克斯的说法，可现在，她下不了这个决心……

“别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啊零，你这样让我也很不适应的。”埃克斯眼中的零从来都不是这么个畏首畏尾的样子。

“我不知道……现在和那时候的心态完全不同……我好乱……”

她需要时间去好好想想，也需要时间去调整心态，时间啊真的是怎么都不够用呢。

“好了好了，别想太多，你需要休息。”埃克斯拍着她的肩膀沉声道，“等你休息好，我们就把那些陈年往事一口气全解决掉。”

“埃克斯……”零的神色间多了一抹挣扎。

“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吧。”

……

过来了？

真的是跟踪了很久呢，零不走，估计对方也不会想主动现身的。为什么要躲着零呢，她真有那么可怕吗？又不会一言不合拧断你的脖颈，没理由怕她啊……

反正，对方是朝他过来了，没有恶意的样子。

埃克斯的观察力比零要强几分，尤其是在这副状态下，洞察、感知，都被强化了不少……嗯……好吧，我承认，其实和这没多大关系……

说起来，能够发现他还是有几分运气成分在内，对方太执着于跟踪，无论是气息还是视线都掩饰的没那么好，久而久之埃克斯再怎么迟钝也会有所感觉。

目光虽然并不是什么实质性的玩意，可真被人盯着，还是会有感觉。这一点，还是很难解释的清的……

近了，也看清对方的脸了……

嗯……怎么是你……

“哇，你是这里的一号人物吧，为什么弄得跟做贼一样。”埃克斯吐槽道，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普利斯那个家伙，“你这样会让人觉得我们在密谋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确实是不得了的事情，埃克斯先生，现在，我只能靠你了。”普利斯的无助不是装的，“除你以外，我很难吧这交给……”

“普利斯，我觉得这里可不是什么谈正事的好地方。”埃克斯左右看了看随即环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旁小声说道，“你确定没被人跟踪吗，你的打扮可是很显眼啊！”

“当然没有，这件外套自带干扰装置，会让旁人对我的存在产生一定程度上的‘误会’，总之，解释起来很麻烦，走这边，跟我来。”普利斯头前带路，两人来到了一个略显阴暗的小房间，房间内连个灯都看不到，还真是够复古。

不过不是山洞之类的就好，没理由要求太多。

“倒是个隐蔽的好地方呢。”埃克斯四下打量，没发现半点电子设备的踪影，“‘安全’措施也很到位啊。”

“当然，这年头安全感是很重要的。”普利斯声音大了不少。

“你确定没问题就好。”埃克斯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为什么我感觉会出事呢。”

“我想无论是哪一方的爪牙都伸不到这里来。”普利斯再次强调道，“这里绝对安全！绝对隐蔽！”

“我知道我知道。”埃克斯点了点头，示意他放轻松，“这次又是什么事，你不会是又有什么‘新计划’了吧，恕我直言，你的脑洞是真的挺大的。”

“埃克斯先生，我觉得你还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普利斯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们，正身处于三岔路口，走错一步，就会步入深渊。”

“那就说清楚呗，反正，时间多得是。”埃克斯拉出椅子往上一坐，“可别想着吓唬我，我可不吃那一套，我只好奇，到底怎么了。”

“时间不多了，埃克斯先生，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零，和它们，是站在一边的，留给你我的时间都不多了。”普利斯说着朝着埃克斯这边贴近了一分，“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它们？”埃克斯有些头疼，“你们机器人都流行话说一半的吗？扯来扯去，一点细节都没有讲清楚诶！”

“抱歉，我是太过急躁了，所谓它们，就是那个将军所在的组织，我们当下的合作伙伴。”普利斯将没说清的问题一一补全，“它们，在策划一场足以席卷这一切的‘风暴’。”

“你在开玩笑吧。”埃克斯不是说不相信他的话，他不信的是零会掺和进去，要知道，零可是很擅长“知难而退”的。以他对零的了解，这种可能害死人的事情，绝对要敬而远之。

“我可没有闲心跟你开玩笑，埃克斯先生，零小姐在寻找什么，我很清楚，她想要的答案，我也很清楚，但是，代价，对你来说，对我来说，都太大了。”普利斯刻意强调了代价二字，想来也是希望埃克斯能重视起来。

“你想让我阻止零？凭什么！”埃克斯反问道，要说关系，他普利斯最多算个“友军”连朋友都算不上，而零呢，那是家人起步，上不封顶的啊！

“我们都有不想失去的东西，埃克斯，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判断。”普利斯说着声音更加压抑了，“我不希望她出事，也不希望反抗军出事，同伴，已经失去的太多了。”

“呼……能细说吗……”埃克斯自然不是问他同伴怎么死的，他想知道的是，零，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一切，要从先驱者计划开始说起。”普利斯不打算藏私，他需要埃克斯，所以埃克斯不清楚其中来龙去脉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秘密，在这种情况下，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