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下个象棋,结果变成了荣誉之争。
众人为先后顺序争得不可开交,戚斌暄在旁边插话道:“要不我和你们同时下?”
众人听了面现愠色,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咱们吗?”
戚斌暄施了一礼,这才解释道:“在下没有看不起各位前辈的意思,只不过因为看诸位争执不下,出个主意帮忙解决而已。至于同时下也没什么关系,因为在下学艺之时,也和同门师兄弟一同较量过。在下学的是快棋,和一人下棋与和几人同时对弈,区别不大。”
参谋团的诸位这才勉强接受了戚斌暄的意见,挪动几张桌子,围成一圈放置。戚斌暄坐在中间转椅上,和桌子外围十个选手开始对弈。
戚斌暄在第一盘棋上走了一步,然后顺时针略微转动凳子,在第二个棋盘前停住,等对方下了一步之后,自己再下一步棋,之后转到第三个棋盘前,走上一步。
就这样一个棋盘上下一步棋,顺时针旋转,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在艾比利詹富二人进来的时候,十一人已经下了五六分钟了。
詹富听了周大胆的述说后,也来了兴趣,他还不知道戚斌暄还有这一手,于是和周大胆从旁边又搬了张桌子,放在人群后,自己和艾比利站在桌上探头往里看。
只见戚斌暄转到一个对手面前,盯着眼前的棋盘,左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手上的朱红戒指,似乎在认真思考,十来秒钟后,走了一步棋,然后紧接着转到下一盘。
詹富看着戚斌暄手上的个朱红色大戒指,略微有点疑惑,之前和戚斌暄会面的时候,没有见他带戒指啊。而且一下子带个,这也太嚣张了点,这是来我跟前炫富来了?
又下了十来分钟,一个对弈的参谋说了句:“承让了!”然后起身离座,看那样子应该是赢了。戚斌暄对着对方笑着拱拱手,也不气馁,直接和下一个人接着对弈。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参谋拱拱手离座,神情有些忧郁,看那样子应该是败下阵来了。
对弈选手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剩下的战况也越发焦灼。有的棋盘上横马跳卒,车攻炮轰;有的棋盘上架起“当头炮”,暗伏“连环马”;还有的中宫炮用马罩,双车挟士,重炮将军,虚虚实实,真假难辨,战云密布。
车坚马肥炮冲突,壁拥士象辕列卒。夹河陈兵势两雄,三十二子判吴越。相持方互有杀伤,将帅死亡已倏忽。或再整军而恢复,或屡出师而覆没。一番鏖战,十场对决落下帷幕。
入云鹏统计了一下数据,说道:“五胜五负,咱们这是打和了。怎么样,戚老板,咱们评书级参谋团的水平也不差吧。”
赵老摆摆手,制止入云鹏说道:“小鹏啊,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十人一起和戚小友下棋,还下个平手,真是很惭愧啊。”
戚斌暄连忙施了一礼,正色道:“前辈说的哪里话,咱们只是闲来游戏一番罢了,没有一较高下的心思,这都是前辈们让着晚辈罢了。再说下棋只是小道,我也只是多和师傅学了几招而已。众位前辈都是大才,我小时候也是听你们的故事长大的。对诸位那可都是敬重的很。”
钱老说道:“哪里哪里,学无前后,达者为师。戚小友的《戚氏兵法新解,我们也有拜读。全书内容极为丰富,涉及到政治、经济、外交、战略、策略、军队建设、国防建设与国防动员、参谋与保密工作、军事地理以及各种战术问题,体系完整,包罗万象,堪称宋国兵学的集大成之作。”
戚斌暄不好意思地说道:“哪里哪里,那只是晚辈参考了所学的其他古书兵法,对家传的兵书进行注解,同时加上了自己的一些见解看法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互诉倾慕之情,颇有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之意。
詹富见众人说个没完了,这才咳嗽一声,提醒自己和艾比利公主已经来了。
众人听见咳嗽,这才转过头来,看见站在桌子上的艾比利、詹富二人,别说,这二人的出场方式,恩,很霸气,居高临下,一看就是身居高位之人。
詹老二那是富二代,从小行为乖张,常有惊人之举,脸皮厚着呢,见众人惊奇的眼光,也不脸红,还颇有一种享受的意思。不过在艾比利公主旁若无人地潇洒地蹦下桌子后,他也不好意思一个人站在上边,也从旁边蹦了下来。
艾比利快步走了上前,和戚斌暄握了握手,说道:“龙牙一别,时光悠悠。经常听詹富提起你们,没想到还能再次见面。刚才你的一番表演,真是让我再次大开眼界,果然不愧是龙牙的智囊,风采依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