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回了：“……”

点你妹啊点，老师怎么能不理解自己呢，自己会是那种恶作剧的人吗，王明觉得心里堵得慌，看了看周围的人，他才不想把录像给他们看。

唉！好难受！

难受！

难受啊！！

王明猛地站起来，双手擂胸。

“啊啊啊啊——”

在周围人仿佛看白痴的目光中，乘务员表情严肃地走来，王明不管不顾地继续嚎叫着，原来，特立独行是那么的爽！

这种感觉，于小鱼，不懂。

轰鸣中，于小鱼跑的欢快，时不时来一个鹞子翻身，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的白线。

没感觉到吃力，那就是还可以再快些，于小鱼加快了些速度，飞驰过田野，前面是一处村庄。

“小子，球！不是这么踢的。”

村庄里，前天的雪好像刚下一样，土路上、瓦房上、树枝上都是雪，不时有小麻雀落在树梢上，震的雪球呼呼落下，小麻雀晃头晃脑，啁啾鸣叫。

村庄外的田边，几个胖大小子围成一团。

“你说什么？”

“我说球并不是这么踢的。”

“那应该怎么踢呀？”

“一句话腰马合一。”

“何谓腰马合一？”

“腰马合一呢，是我……啊——”

“你怎么打人？”

“别以为我们没看过电影，刘大胖，踢个球给这小子看看。”

“好的，龙哥。”

一个大屁股脸的小胖子走上前，把球放到田埂上，退后几步，肥肉颤动中，憋着气向球冲去。

一道风吹过，球，不见了。

“龙哥，我们的球！”

一条白线从他们眼前划过，来处无边，去处无际，球随着白线破风而去，在震荡的空气中起火燃烧。

火球过处，草浪翻飞，土石飞溅，一条沟壑如土龙般向远处蔓延。

“鬼啊！”

以龙哥为首的胖大小子们，一个个双股颤颤，骇然失语，鸟兽四窜。

“咦，怎么热热的？”

于小鱼突然感觉身上暖烘烘的，跟身体里暖烘烘的感觉不一样，低头一看，衣服起火了。

手忙脚乱地扑灭身上火焰，再抬起手往头上摸了摸。

还好，头发还是柔顺的，完好无损。

再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焦黑的地方有，破烂的地方也有。

这——

新衣服还没着落呢，旧衣服又没了一件，鱼生为何如此艰难。

破了就破了吧，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废，于小鱼整了整羽绒服，遮住走光位置，放慢速度，继续找坏人。

至于，那个在烈焰中，义无反顾，于疾风中，始终如一的球，早已气化，魂归天地。

这个下午，于小鱼跑了很远很远，当到饭点的时候，她一身破烂地回到东厢房，坐到梳妆镜前，拿出口袋中不多不少刚刚好的六块钱，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幽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