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感天真可爱的于小鱼偏偏要遭遇多舛的命运，凉风习习的晴天突然转了多云，打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响雷。

于小鱼令人肝肠寸断的哭声3D立体环绕回荡在稽查一部监察室内，凄惨的气氛迅速滋生，众大佬略微尴尬地对视一眼，干咳一声纷纷沉默。

王石榴沉默了下，平静的声音通过耳麦传了出去：“计划照常执行，督察二队相关人员做好准备，不要被表面现象迷惑，不可有一丝的大意松懈，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蛛丝马迹，收到回复！”

耳麦中传来反馈：“督察二队全体同仁收到作战指令，坚决贯彻执行！”

王石榴的声音再次响起：“十三街区负责人赵德贵！”

“赵德贵向您报道！”

“刚才眼疾手快奋力冲上找准于小鱼落点的是谁，对突发情况反应如此迅捷，可见不仅是无比认真地对待这项任务，非作战期间也不曾松懈过，稽查部给他记上一功！”

“报告领导，这是曾书书，表现一向优异！”

“好，三环收缴的空房子一套，让他拿四十万来换购。”

“是！赵德贵替小曾感谢领导！”

一路开走的救护车上，那被于小鱼阴差阳错压死的人突然掀开白布坐起，仰天无声大笑还不够，还兴奋地摆动着拳头，似乎对尸体的异动见怪不怪，医生和护士露出羡慕的目光，他们内领口的隐蔽位置竟然都有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纽扣。

……

公安局，中午时分。

于小鱼木然地坐着，身前是一张桌子，桌上堆着一堆材料，一桶吃了一半的泡面，一个小胡子坐在于小鱼对面，没穿警服，浓重的黑眼圈，凌乱的头发。

生命这么脆弱吗？

于小鱼听着耳旁杂乱的声音，室内制暖，羽绒服保暖，但于小鱼却还是感到冷。

小胡子问什么，于小鱼就答什么。

过了一会儿，于小鱼被带进了询问室。

询问室无窗，铁门紧闭，时间仿佛也被关住无法流动，室里摆设简单，一张长桌，一盏灯，两张相对的椅子。

于小鱼小鹌鹑似的坐在锈红冰凉的铁椅上，上身前倾，脸庞埋在双掌之间。

把于小鱼带进来的人离开后，小胡子打开铁门进来了。

于小鱼抬起头来，望了眼打开一下的铁门，犹豫了下，放弃了跑掉的想法。

小胡子拉动铁椅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姓林，双木林，你可以叫我林队长。”

询问室密闭，气氛沉重，于小鱼点了点头，

心中的忧虑惧怕丝丝涌出，走了一丝却又来了更多，仿佛月光攀上窗棂，洒进幽暗的房间里，林队长的瞳孔中映出了于小鱼失去血色的面容。

“姓名？”

“于小鱼。”

林队长开始一边问一边做笔录，不时抬头看于小鱼一眼。

“性别？”

“啊？”

林队长抬起头平淡地看着于小鱼。

于小鱼回过神来：“女。”

“今年多大？”

“24。”

“小学名称是什么？”

“华阴县一小。”

“初中学校名称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