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富呸了一口,暴躁道:“放你大娘的狗屁!大哥,你到底要说什么?”
陈近南倒是平静了下来:淡然道:“我等兄弟之情,自然是天地动容,日月失色,鬼神皆惊,大哥,你可是对这命运感到了不公?”
鳌拜也呸了一口,脸上愤愤:“想我等身为下届的绝顶高手,自从九死一生过了那通天梯到达这神武宗后,一路修炼,四十年过去,可有半分懈怠?”
陈近南默然,海大富摇头。
鳌拜续道:“以你我兄弟平均七十高龄,比之这修炼大陆土生土长的修炼者如何?”
海大富冷笑,陈近南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默然半晌道:“我等兄弟三人初到神武宗,皆三十余岁,由武入道,技击之道返璞归真,这神武宗内,练气五层以下,灵力微弱,功法有限,进不能攻,退不能守,随手捏死。”
鳌拜问道:“十年后若何?”
“练气一层普遍修至练气五层,气力、速度、反应与日俱增,灵力总量已超过我等初到时的内力,我等亦至练气五层,与之对单,即使其手段全出,照样搏杀之。”
“再十年后呢?”
陈近南涩然,好一会儿才嘎声道:“这些神武宗的练气一层普遍修至练气七层,资质出众者突破到了练气九层,我等……练气六层……,与之交手,可保不败。”
“那再十年后呢?”
陈近南不答,脸色变得如同死人一样苍白,半晌木然道:“其或为练气大圆满,或为筑基,我等炼气七层,与之交手,战不能胜,败不能逃,生死不能自主,任人宰割。”
海大富别过头去,搭在膝上的老手颤抖不已。
鳌拜视若无睹,继续问道:“为何?”
“武道魔障。”
“去他娘的武道魔障!”
海大富猛地掀开衣衫,露出黑熊一般的胸膛,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凭什么这些修炼大陆的兔崽子几乎不经生死厮杀,只要按部就班就能在筑基前顺风顺水,我等就因为是下界上来的就出现个滚犊子的‘武道魔障’,唬谁呢,搞不好就是这些元婴老怪们做了什么手脚!”
鳌拜和陈近南同时瞪了海大富一眼,海大富脸色愤恨地闭上了嘴。
房间内一时陷入寂静,好一会儿,鳌拜幽幽道:“我等年寿将终,自身既无希望又失锐气,不如图之后辈。”
陈近南和海大富霍然看向鳌拜,同声道:“大哥你是说‘悬赏令’?”
鳌拜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不错!破晓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三天前时空波动再起,这修炼大陆还不成了惊弓之鸟,可惜啊,三天过去了,毛都没找到一根。元婴,呵,寿命再长,还能活多少年!至今却仍然没有新晋元婴……倘若不幸全部……这天……”
三兄弟对视一眼,眼中精光暴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