ともよ
(挚友啊)
“趴下!”
“踹他!”
ともよともよ
(挚友啊挚友啊)
此时班森大叫的身影逐渐的与那时阿斯卡大叫的身影重叠起来!而在一息之后,幻想破灭,紧随其后的便是在雷恩今天脑海中,那阿斯卡死去的身影。
ともよきいたか勝利歌(しょうりうた)
(挚友啊听吧这胜利的凯歌)
“啊!!!”
おれは快傑ズバットさ!
(我就是快杰Zubat!)
随着一阵凄厉的大吼,雷恩在半空中伸直了右腿,然后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那黑袍老者的身上!
“咚!”黑袍老者惨然落地,口中鲜血小溪般的流出,已是命不久矣。
少顷,雷恩飘然落地,双手拍在那头盔的闪电形按钮上,顿时那红色头盔上的面壳和黑色镜片全都缩进了那头盔之中。
一阵轻风吹过,那红色头盔之下的白色丝巾飘扬而起,露出了雷恩那苦涩的面庞。
因为在复仇之后,雷恩的心中完全没有那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是一抹浓重的忧伤,因为在复仇之后,不管是多大的喜悦,那离去之人也再回不来了。
“太好了,师兄,你做到了!”
快步跑到雷恩面前,班森这么说着,但就在他再向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那老者落地的地方,传来了这么一句:“亵神者们......你们如此冒犯吾神的威严,教会......教会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一阵咽呜声穿过,那黑袍老者显然是死去了。
“你这混蛋!临死了还说什么大话!”听到黑袍老者那临死前的诅咒,班森一阵怒吼:“看我不把你给挫骨扬灰!”
“够了......”
此时,站在班森身边的雷恩这么说着。
“师兄?”
班森转头看去,只见雷恩那惨白的脸上,一阵的伤感。
“回去吧......”
没有多言,雷恩在扔下这句话之后,他便径自的往教堂外部走去。
“......”
看着如此的雷恩,班森也是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迈动脚步也跟了上去。
.
末时,隔天之后,时间已是下午。而此时,按照雷恩的要求,阿斯卡的尸体被安葬在了那无名荒山的山顶上。
因为在要安葬阿斯卡的时候,雪柔曾把雷恩给拉到一脚,在地上给他写到:“在‘芬恩’你不在的时候,姐姐经常的跑到山顶上,站在那最高的树冠上盼望着芬恩你回来,所以我想,即便是姐姐不在了,那在安葬的时候,姐姐也一定希望芬恩你能够将她给安葬在这里,因为这是山顶上视野最开阔的地方,而等我们在回来的时候,姐姐也一定能够从这里看到,看到我们那来时的身影......”
坐在阿斯卡的墓前,雷恩心中反复的嚼着雪柔写给他看的话语。而在他的身后,班森他们只能是站在远处遥遥的看着,不敢上前去打扰他。
“怎么办?师兄他已经坐在那里好长一段时间了,如果在不走的话,我怕他会一直消沉在那里。”
看着坐在墓前的雷恩,班森对着洛莉她们这么说着。
听到这句,在平日里,原本是最活泼的洛莉却是没了声音,少顷,她抬起头,对着自家老哥的方向刚想迈动脚步,忽的,就看到眼前一只手臂拦住了她前进的道路。
伸手挡在洛莉身前,班森左手挠着头,一脸无奈的对着洛莉说道:“嘛,还是我去吧,毕竟小丫头的话可不一定能够起的到作用。”
“你在说些什......”话还没说完,洛莉就被班森给打断了,“是是是......你不是小丫头就是了。”
说完,向着雷恩的方向,班森迈步走了过去。
.
“怎样?还没好吗?”
走到雷恩身前,班森这么说着。
“走开,这里没你的事。”听到这句,雷恩头也不回的对着班森说道,只是话中,满是伤感。
“这样不好吧,师兄,如果我是阿斯卡的话,那我也不会让你变成这样吧?”没有理会雷恩的话,班森再次说道:“而且如果看到你这样,那我想在那边的阿斯卡的心也不好受吧?更况且......”
“闭嘴!”
此时雷恩的手已经握了起来,并厉声喝断了班森那即将说出的话。
“更况且如果老师在看到你现在这个样......”
“我叫你闭嘴!”
“砰!”的一阵声响,坐在阿斯卡墓前的雷恩陡然站了起来,并挥着拳头一拳砸到了班森的脸上。
“啊......真疼啊,幸亏是我来了,如果换做是师姐的话,那一定会被师兄你打断牙齿吧?”
捂着腮帮,看着面前那失魂落魄的雷恩,班森这么说着。
“对不起......”听到这句,雷恩那满是伤感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歉意。
“没关系的,我有多么抗揍,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点力气,可是连我的皮都打不掉的。”看着眼神中已有光彩的雷恩,班森无所谓的说着。但随后,看着面前雷恩,班森再次正色道:“而且师兄你也要看开啊,虽然说这话可能会有些不太适合,但确实啊师兄,我们该走了,毕竟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想阿斯卡也不会想看到师兄你现在的样子吧?毕竟师兄你啊,可是她心中的顶梁柱呢,如果心中的顶梁柱塌了,那远在那里的阿斯卡,她现在的心中又该是怎样呢?”
“更况且,师兄你以后又不是不来了,而且雪柔和惠思坦还活着,他们还需要你去照顾,不是么?”
说完,班森退到了一边,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雷恩的决定。
而站在那里听完的雷恩,他的目光在看着阿斯卡的坟墓好一会儿之后,他的身体才重新动了起来。
右手往怀中的口袋中一掏,一对外表炫丽,那外壳上镶嵌着许多碎钻和好看花纹的耳环便被他给拿了出来。
而这,便正是“芬恩”送给阿斯卡的耳环......这对耳环在“芬恩”离去之后,便被阿斯卡给藏在了身上。看雪柔所写的,这对耳环在“芬恩”离去之后,阿斯卡便一直带在身上,并时常的坐在这无名荒山那最高的巨树上,手上握着它,且眼神时不时的往山下看去,等着“芬恩”那回来时的身影......
而就在今天早上,雷恩在搬动阿斯卡的身体安葬的时候,这对耳环便从阿斯卡的怀中掉落,落在了雷恩的身前。
赤いゆうひに燃えあがる
(火红的夕阳正在熊熊燃烧)
此时,太阳又出来了,还是夕阳。
君とはしった地平線
(曾与你在地平线上奔跑)
而在夕阳下,雷恩跪倒在阿斯卡的墓前,看着那右手间的耳环,他想到了那第一次给予她的场景。
“谁让你跟过来的?你跟过来干嘛?而且要不是你的话我早得手了!现在倒好,搞得我不仅没弄到东西,而且还被追的这么狼狈,你觉得这样好玩吗?”
“其实......我们也不算什么都没拿到。”
“哈?”
“刚才你没进屋的时候,我就已经将这两个东西给拿到了,只不过刚想说的时候,护院就来了......”
“当然,如果你不要的话,那我就立刻还回去。”
“不用了,我们回去。”
“切~厚脸皮。”
ああわらってもおこっても
(开心也好生气也罢)
,少顷,就在他刚想把这对耳环给埋在阿斯卡的墓前的时候,那站在一旁的班森却说话了。
ルルル......
(rururu......)
“这是阿斯卡的东西吧?如果换做我是阿斯卡的话,那我一定希望师兄你能够带在身上。”
いつまでも君と二人
(永远和你一起)
听到此,雷恩那紧握的右手陡然一僵,但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班森再次说道:“如果师兄你真的想要埋点什么的话,那应该用你的东西,毕竟对于阿斯卡来说,你的,才最珍贵不是吗?”
看着那右手中的耳环,雷恩那摊开的手缓缓的握了起来,少顷,他把这对耳环给重新放回怀中。伸出手,往戒指上一抹,一块淡金色的怀表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而此时,看到他手中的怀表,雷恩的泪光终于是忍不住的从他的眼中流出。
はるか果てない地平線
(遥远且没有尽头的地平线)
因为他知道,自今天之后,那遥远的地平线上,便只有他一个人了......
由此,他们相识,所以,他们也应当由此结束。
拨开墓前的泥土,雷恩含泪将其埋了进去。
站起身来,擦眼角边上的眼泪,雷恩走到班森的身前,侧身说道:“走吧,我们还活着,那我们就要继续走下去。”
说完,头也不会的往那马车的方向走去了。
站在无名荒山的山脚下,雷恩回头看望这那埋藏着阿斯卡的山顶。
数月相伴,不过两年离别,而在回来之后,却已是物是人非,今日的荒山还是昔日的荒山,但昔日的恋人,却已然埋藏在这荒山之下,再无任何痕迹。
看到此,值得道一声“天意如此,造化弄人,”而在此之后,在“芬恩”再回来的时候,那山顶上的恋人一定会看到他来时的身影的。
将这些从自己的脑海中挥去,雷恩那看向前方道路的眼神再次坚定了起来,伸手一打缰绳,在振声的呼喊声中,厚背兽欢快的在道路上奔跑了起来。
.
.
.
中间插曲,快杰zubat:《地獄のズバット》。而既然快杰封面上的三首歌已经有两首在这上面了,那最后一首,《男はひとり道をゆく》,响指:
男はひとり道をゆく
男子汉独自走在旅行途中
男はひとりゆくものさもえるねがいに
男子汉独自在这路上前行
ものさあついこころに
为了火热的内心
いのちをかけた空のかなたに
可以赌上性命,在天空的彼方
なにがあるくもか
到底有着什么呢
ひかりかいなずまかたたかいの風
是云是光亦或是闪电战斗的风
火の地獄なにがあるのか
是火焰之地狱
しらないが男はひとりでゆくものさ
无论彼方会有些什么男子汉独自在这路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