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嗯”了一声，还说了句，“路上小心些。”

到了楼下，柳清清看着关了灯后漆黑一片的福旺超市，又看了看一如既往的轿车。

突然刮起的西风，冻得她狠的颤栗，她才稍微蜷着身子，不知是对谁小声说，“赶紧回家，赶紧回家，冻死了！”

......

布衾冷难眠，潮湿更甚......

早上起床，谢阳就觉得今天格外的冷，还没出被窝，就缩了缩身子。如果可能，他是真的不想起床。

梳理打理好之后，又随便应付了下早饭的问题。

一日三餐在外度的日子，谢阳现在觉得有些奢侈。倒不是他已经凄惨到了需要算计一顿早饭而已，只是情况这般，多省些钱，总是好的。

出了门，举世尽白。

“怪不得昨晚上那么冷，冻醒了我好几次！”谢阳默叹道。

到了二月中旬，天气已经有了回暖之势，再有一个多月，就算是进入春天了。而今时候还能看见雪，实在难得。

到了福旺超市，时间已经不早了，谢阳差不多是卡点到的，老板娘已经站在收银台处了。

谢阳站在门口，拍拍身子，把身子上的雪花拍落，然后又狠狠地跺了跺脚，把鞋面上的积雪震落，声音很大，像是生怕老板娘听不到，算他迟到而扣工资似得。

谢阳进道店里，看了眼老板娘，她也一样。谢阳笑着抱怨道：“这啥鬼天气，都这月份了，还会下雪！”

老板娘催促道：“赶紧把该整的东西整好，看看啥地方缺货了，有的话就赶紧上货。

谢阳不啰嗦，只是走着的时候悄悄回头望了老板娘一眼，“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把我记个迟到，然后再扣我半天的工钱！”

柳清清到店里的时候，已经快有九点了。进到店，她一看到老板娘在盯着自己看，心就虚了，赶紧解释道：“下雪了，自行车没法骑，就走着来了，然后就迟到了。”

老板娘对她使了颜眼色，示意她赶紧去工作。

柳清清低着头向着谢阳那边走了过去。

“迟到了？”谢阳问。

“嗯！早上起的晚了，窗户漏风，冻死我了，下了雪，车子也骑不了，我现在还有点困呢！”柳清清对着谢阳怨声载道。

“我昨晚上也是醒了好几次，这天气鬼的很！我也是差点就起来晚了！”谢阳顺着她的口气说。

“你迟到没？”柳清清问。

“卡着点来的，扣不扣就看张姐了！”谢阳回答。

柳清清叹的气更深了，看她的表情，谢阳合计着，她是想找到个一样苦命的，这样她会舒服一些！

看她愁眉苦脸的，谢阳便道：“我不也一样，昨天错了账，要扣二十一块钱呢，快一天的工资了，你的才半天，我比你惨多了！”

“唉，这哪能一样啊！我现在可缺钱了！”柳清清忧愁道。

谢阳一听轻笑道：“你要是缺钱，那我早就可以不活了！”